材來,齊金枝出去看了兩眼,看著那棺材板只覺得刺心,心裡難受的什麼似的。索性也就不再看了。
又過兩天。周父周母只有喘氣的份了。周宏文幾個每天多數時間都守著,就是晚上睡覺也要放個人跟周父周母一屋睡,就怕哪時候二老嚥氣死個沒人見。
隔一天半宿正好輪著金枝值夜。她眯了片刻起來看看二老,發現周父臉色好了許多,又見周母嚷餓,心想這大約是迴光返照,立時叫起周宏文兄妹幾人來,叫他們三個守著,金枝下廚弄了兩碗粥過來。
她才弄好,周父也開始喊了兩句餓,金枝趕緊把粥端過去,二老都各自喝了半碗,喝過之後,周父看看周母笑了笑。
周母也笑著對周宏文道:“兒啊,娘要走了,娘這一去就再也見不著你們了。”
這句話說出來,圍著二老的幾個人都哭了,金枝背過身去擦了淚笑了笑:“強說什麼呢,娘都能吃飯了,往後一定能好的。”
“好不了了。”周母笑著伸手去拉金枝:“你是個好的,也有本事,這個家啊,以後就靠你了,文哥兒有什麼不對,你該說說,該勸勸,淑英和秀英要是不好,你打罵都使得。”
周父也看向齊金枝:“我自己的兒女自己清楚,文哥兒雖好,心眼也夠使,可是為人太忠厚了些,好些事都使不出來,有時候難免叫人當傻子,淑英柔順,可惜耳根子太軟了,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自己拿不定主意,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秀英倒是強些,只是太一根筋了,想什麼就是什麼,誰都勸不過啊。”
周父說著話眼角掉下一滴淚來,他的臉急速的變黃,周母看著他,臉色也越來越差。
周父笑了笑:“你先走吧,我看著你走了我才放心。”
周母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