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鹽石放到鐵桶之中,上頭有一個鐵錘上下運作將鹽石砸成塊,鐵桶升高將砸碎的鹽石倒進另一個鐵桶中,這個鐵桶裝了許多片鐵頁,鐵桶飛速轉動,鹽石碎成粉末狀。鐵桶再次升高,將這些粉末倒在另一個裝了水的木桶之中。木桶轉動,將粉末融於水。
等到融解之後。便開始幾次過濾,一層層濾掉雜質,將變紅的鹽水倒入漏斗中,這漏斗底層繃了兩層紗布,紗布中間裹了許多木炭。
這一次過濾出來,鹽水變成淡青色,雲瑤叫齊靖嚐了嚐,只有鹹味沒有苦味,就點頭道:“架火煮吧。等把水份熬幹了出來的就是青鹽。”
齊靖臉上露出笑容,果然提了那些鹽水到廚房尋了口大鐵鍋,將鹽水倒進去開始燒火煮水,一邊煮一邊攪拌,費了半天的功夫總算是把水熬幹,鍋底一層的青鹽。
齊靖趕緊過去抹了一層鹽粉嚐嚐,立時笑道:“和上好的官鹽差不了多少,這一回咱們肅州可要發了。”
雲瑤笑著也嚐了一口,登時鹹的她趕緊吐掉又拿水漱口。漱完口才道:“還是相公當初會選地方,選了這麼一個好地方,這裡民風剽悍,地理位置又優越。又能養兵又能安民,在這裡做上幾年官,必然能出政績。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敢對相公不敬。”
齊靖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雖然並不覺得自己如何的優秀有眼光,可還是有幾分自豪。
隨後。兩個人將鍋底的青鹽弄出來裝到罐子裡,齊靖親自端了回房,好生放在桌上這才和雲瑤洗漱睡覺。
長安城於家
卻說這於麒叫許氏幾句話的功夫冷了心腸,帶著一腔怒火到了他母親伍氏屋裡。
正好伍氏正和幾個丫頭笑著商量給於麒家小子做衣裳,見於麒帶著怒意過來,伍氏趕緊招手:“我兒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
於麒坐下不說話,伍氏看看四周,忙叫丫頭們出去。
於麒等著屋裡清靜了才氣道:“母親很該好生教導許氏,她如今越發的不像了,我是男人不好打罵責罰婦道人家,可母親是她正經婆婆,教訓她是理所當然的,合該更加好生整治她一番,莫叫她再出去丟人現眼。”
“到底怎麼了?”伍氏聽了這話心裡一咯噔,早已有些不好的預感。
“還能怎麼著,那許氏就是個敗家娘們。”於麒一大通的牢騷甩了出來:“要不是她,我好好的官職如何會丟,怎麼就叫齊家姐妹那般羞辱,我原還說和齊家到底是姻親,怎麼也該留兩分顏面,咱們即便沒有多照顧齊家,可也不該想著奪人家的地皮,可偏生許氏又哭又鬧的非說要搶了齊家的地過來,我也是……反正也是我不是,耳根子太軟聽信了她的話,竟然做出這等糊塗事來,若不然,我好好的官做著,如何會……”
於麒雖覺丟人,但還是把這幾天的事情前因後果都和伍氏說了。
伍氏聽後駁然大怒,拍著桌子道:“許氏,許氏,好一個許氏,她怎麼敢……我說這幾天怎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見天的出去,原來竟然掇奪我兒行這等不義之事。”
罵了一通,伍氏也有幾分後悔:“當初就不該想著她生下咱們家的長孫就由著她的性子來,慣的她越發的不像了,滿長安城裡看看,她的日子可不過的多滋潤,即不用伺侯公婆,又不用服侍相公,本來老二一家還在,可就因著受不住她跑到肅州去了。”
說起遠在肅州的於龍,伍氏添了幾分傷感:“可憐我兒自小到大沒出過遠門,哪裡離開過長安這等繁華之地,偏生要去那麼老遠的肅州,那裡可緊挨著西狄呢,能是什麼好地方。”
於麒聽伍氏提到於龍,也有幾分慚愧:“原是我不好,總是聽信伍氏的話和二弟生分了,若不然……我們兄弟好生在家裡伺侯二老豈不快活。”
伍氏抹了一把淚,咬了咬牙嚥下怒意:“我兒放心,你娘我雖然綿軟些,卻也不是不曉事的,原是看你們夫妻和樂,你又護著許氏,我也不想為著些小事弄的你們夫妻生份,倒顯的我這當孃的苛刻,即如今許氏做出這等糊塗事來,咱們家就不能容她好好的,為娘祖上也是高官巨宦出身,好些手段雖不曾經歷過可也聽人說起,待為娘使出來,定然將許氏給我兒整治好。”(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三章 硬要塞人
一匹快馬疾奔而來,在高大的裝著紅木大門的門房前停下。
馬上紅衣女子翻身跳下來,她動作利落身姿也極為矯健,顯的英姿颯爽。
把疆繩遞給陪笑上前的門子,女子把馬鞭一甩纏到手腕上:“老太太和大爺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