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補不回來的。”
齊靖越說越難過,後頭竟是低頭哭了起來。
齊嵐從來沒有見過她父親哭過,見齊靖哭的孩子一樣,也跟著掉起眼淚來,哭了一時,她擦了淚,紅著眼圈咬牙道:“爹,我嫁人便是,我明兒就跟韓述說,叫他請人到咱家提親來。”
齊靖抬頭,控制著不叫眼淚再流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妞妞,你別怪爹啊,你爹我這一輩子虧欠你娘良多,且跟你說句實話,爹心裡,你娘比你和你哥哥都重要,為了你娘,只好委屈你了。”
“我不怪您。”齊嵐強笑一聲:“說起來韓述也不賴,起碼我能治得住他,就是嫁了他,我也不委屈。”
齊靖起身:“這事別跟你祖父祖母說,也別告訴你兄嫂,咱們爺倆心裡有數就是了。”
“嗯。”齊嵐點頭答應著:“我無事的時候也出去跑跑,要是能碰著什麼神醫就好了。”
“好。”齊靖拍拍齊嵐的肩頭:“爹也仔細找找,天下這般大,指不定哪裡就藏著什麼醫術高明的大夫呢。”
“爹。”齊嵐又看向齊靖:“這幾天我先管著家,等嫂子回來,我便把家裡的事情交給她。”
“你心裡有數就好。”齊靖誇了齊嵐一聲:“你娘忙了一輩子,如今你哥哥娶了媳婦,她也該歇歇了,等得了空,你多陪陪你娘,別一天到晚的老往外跑,如今朝庭裡還有一些事,等忙完了這些事,爹就跟陛下請辭,也好多出空閒來陪你娘四處走走。”
聽齊靖這麼一說,齊嵐又一陣難過,她低著頭拿帕子拭了眼角的淚水,抬頭一笑:“行,我這幾天就不出門了,多陪我娘,等我娘好了,我帶她出去走走,反正嫂子進了門,她不管家難道還要我和我娘累著不成。”
齊靖摸摸齊嵐的頭頂:“那爹先走了,你注意一些。”
齊靖邁步出了屋子,齊嵐跟出來送他,看著齊靖走的沒影,齊嵐這才回屋,關了門蹲在地上大哭了一場。
隔一夜,韓述又來齊家尋齊嵐,當時齊嵐才從雲瑤屋裡出來,正想著趁著時光好採些好看的花給雲瑤插瓶,好叫屋裡看起來鮮活一些。
才到花園裡,韓述就追了過來,齊嵐看到他挺沒好聲氣的。
只韓述臉皮厚又有耐心,也不生氣,一直跟前跟後的幫著齊嵐採花,又和她商量著怎麼插瓶。
將花插好了,齊嵐起身看向韓述:“你要真有意就找個媒人上門提親,這麼著每天來回跑算怎麼回子事。”
“我這不是……”韓述猛然一驚:“你,你答應嫁給我了?”
等齊嵐點頭,韓述驚喜的幾乎跳起來:“妞妞,你真,真答應了,我不是做夢吧,我是不是沒睡醒?不然怎麼做了這等美夢。”
“啊!”隨後,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卻是齊嵐在韓述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下:“疼不?”
韓述點頭:“疼。”
“疼就不是做夢。”齊嵐笑了笑。
“真不是做夢啊。”韓述自己也擰了一下,疼的又一陣叫喚,隨後是真蹦了起來:“妞妞,你等著,我這就找人做媒去。”
齊嵐還沒說什麼,韓述就跑個沒影,氣的齊嵐在花園裡直跺腳。
等到看不著韓述了,齊嵐才捧著花瓶往雲瑤屋中而去,才走了幾步路,便碰著康錦瑟,康錦瑟看到齊嵐笑著過去招呼:“妹妹這是去哪?摘的這花還真好看。”
齊嵐也笑了一下:“娘這幾天有些不舒服,我摘了些花給她瞧著,好叫她心情好些。”
“娘不舒服麼?”康錦瑟吃了一驚:“昨兒我和相公回來的時候見娘挺好的啊。”
齊嵐挺氣悶的,可她也不能對著康錦瑟撒氣啊,只能強笑一聲:“娘是怕你們擔心硬撐著的,其實你們成親那日娘就不舒服,後頭第二天就有些起不來,不過為著不叫人說你和哥哥的閒話,娘才硬撐到你回門的時候才請了太醫來瞧。”
康錦瑟沒想著裡頭還有這樣的事,想想這幾日在齊家過的日子是真好,即不用立規矩,又不用每日裡隨侍婆婆左右,幾乎和在孃家做姑娘的時候日子差不了多少。
再想想齊嶽和她夫妻恩愛,兩個人早起一處逛園子,晚上一處說話,不管是讀書作畫都能玩到一處,簡直是比做姑娘的時候日子還要自在些呢。
想著這樣的日子,她其實是挺感激雲瑤的,覺得真是修了幾輩子的福份才碰著這樣好的婆婆,卻沒想到雲瑤背地裡做的更多,為著她的好名聲,竟能忍著病痛,不說婆婆了,便是親孃老子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