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救了金珠四個,偏偏是他跟金珠有了肌膚之親。
當然,這裡的肌膚之親不是延伸意義上的肌膚之親,對於一個從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穿越過來的大家閨秀,口對口的親吻絕對算得上駭人聽聞的肌膚之親,所以金珠對黎想要說沒動一點心是不可能的。
“金珠。你念的詩真好聽,雖然我沒大懂,但是真的好聽。你真有學問。”潘曉瑋真心的誇了一句。
“是好聽,什麼意思?”西嶽問。
“就是說在郊外蔓草青青的早上,露珠晶瑩剔透,這時遇見了一位美麗的姑娘,並對她一見傾心,想牽著她的手跟她同行。”金珠簡單解釋了兩句。
“喲,這個好。這個可以有,聽說你家黎想救你的時候就是在凌晨的江邊,肯定是蔓草青青。也有露珠吧?說不定那會你們兩個就一見傾心了,對了,聽說他給你做了人工呼吸,莫非。這首詩就是你家黎想教你背的。難怪你記這麼真?”潘曉瑋笑著打趣說。
西嶽聽了這番話也訕訕地笑了。
是啊,人家兩個是真正的一見傾心,既是救命恩人又是青梅竹馬,他一個外人是插不進去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放下,就做朋友,就像是劉晟對金珠一樣。
其實。這些話西嶽也對自己說過很多遍了,就是沒有這一次的感觸深。看著金珠背詩時眼睛裡的光芒像星星一樣明亮,他知道金珠肯定是想起了黎想。
命運的安排是不可能再重來一遍的,他對金珠再好,也抵不過黎想對金珠的救命之恩,更何況,黎想對金珠的那份呵護並不比他西嶽差。
想明白了的西嶽突然一下覺得心裡輕鬆了好多,此刻他看向金珠的眼睛裡只有欣賞,欣賞這個女孩子的博學,欣賞這個女孩子的聰慧,更欣賞這個女孩子的堅強。
“金珠,你以前跟黎想熟嗎?”王能達問。
金珠搖搖頭,“他跟村子裡的小孩不太一樣,不怎麼出來跟大家玩,平時要幫家裡做很多事,假期裡還要去賣餈粑掙錢,我那會也一樣,也沒有空出去玩,天天要做飯餵豬,還要帶弟弟妹妹,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家事,哪有空出去?”
“我明白了,後來他救了你之後,對你心生同情,然後你們兩個就經常來往了,再然後你們接觸多了,同情就變成了愛情。”王能達猜到了後面的發展。
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哪個男孩子接觸了不得動心?可問題是,這兩人年齡都不大,都負擔不起自己的未來。而憑他對金珠的瞭解,金珠應該是那種死心眼的人,一旦付出,肯定是全心全意求一個結果的,可是現在的社會誘、惑這麼多,誰能保證黎想不會變心?
王能達雖然沒有接觸過黎想,但是他認識不少類似的男孩子,尤其是這種身世複雜的沒有父母或者不被父母承認的孤兒,他們比常人更渴望功成名就,因為只有功成名就了,他們才會被家族被社會所承認。
可功成名就不是一句簡單的話,有的人傾其一生的付出也做不到,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人想走捷徑。
誰能保證黎想不會是其中一個?
到時金珠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傷害?
所以王能達才會故意說,黎想對金珠只是因同情生愛,這樣的愛情雖然也有,可未必純粹。
“同情變成愛情,金珠,那你愛他嗎?”潘曉瑋雖小,可也知道同情和愛情是不一樣的。
“好了,你不午睡了?要是不想午睡,我們三個還是來漢字聽寫吧。”金珠不想繼續那個話題了。
她不是不相信黎想,只是那些話她說不出口。
“金珠,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兩個,真的確立了關係?”
“老師,你怎麼比他們還八卦?”
事實上,她沒有戀愛過,也不懂王能達口中的確定關係指的私定終身還是三媒六聘,雖然這兩種情形都沒有發生,但是黎想對她的心意她是可以感知到的,所以她不想承認也不想否認。
“老師不是八卦,老師是怕你沒有人引導走錯了路。好了,老師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聰明的孩子一般都懂得取捨。”王能達及時收住了話題。
金珠的早熟在他的意料之外,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吐露半個字,再談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老師,這下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說金珠很無趣吧,她每次都這樣,一到關鍵時候就這麼掃興,算了,我還是睡覺吧。”潘曉瑋噘著嘴,忿忿地躺下來了。
“人家也不是掃興,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的。”西嶽為金珠分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