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位警察一聽孫小燕是因為不想交罰沒款而鬧事的,對她的那一絲同情很快就化為不耐煩了。加之其中的一位警察小頭目這會也認出了黎想和金珠,他不光了解金珠的家事,而且還知道金珠跟西縣長和潘市長家還有關係。
“我看她就是撒謊。跟她沒有道理好講,她不想去醫院就算了,我們把她帶回局裡,讓她在局子裡好好反省反省。”那位警察小頭目一臉討好地對金珠說道。
“好,為了保證我當事人的人身安全不再受到侵犯,麻煩你們好好教育教育她,我也要帶著我的當事人去醫院開一個驗傷證明。怕是光憑几張照片她會不認賬。”
白律師說完對著金牛的臉拍了幾張照片,一邊拍一邊又說要帶金牛立刻去醫院,說是怕他臉上的掌印時間長了消腫了不好取證。
孫小燕聽了這番話。也要求去醫院檢查。
於是,金珠和黎想帶著金牛上了白律師的車子,孫小燕和金玉上了警車,一行人直接開向了醫院。
路上。金珠給王大夫打了個電話。可巧王大夫正在值夜班,金珠直接找到了他。
金牛的捱打證明倒是好開,因為臉上的掌印還在,金珠擔心的是孫小燕會不會找熟人作弊說金牛打壞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這才想讓王大夫幫她盯著些。
醫生檢查的結果是孫小燕的確有了二個月的身孕,胎位很正,目前看胎兒也很健康。
拿到這份檢查單子,金珠稍微鬆了口氣。如果孫小燕真的因為金牛那一撞流產的話。不說金珠要給她多少賠償,關鍵是這份自責可能會影響她很長時間。甚至也有可能影響到金牛的成長。
“好了,沒事了,記住大姐的話,她肚子裡的孩子好好的,你沒有傷到她。”金珠把檢查單遞給了金牛,讓他親自看了一遍。
“這個壞女人就會騙人,騙了爸爸不說又想來騙我們,爸爸也是的,幹嘛非要相信她?”金牛看著檢查單想到楊大山的慘死再次落淚了。
“那你以前還相信她的話,以為真是你大姐不給你爸錢才把你爸害死的?”黎想彈了下金牛的腦袋,教訓了他一句。
“我,我,大姐,我,我,我沒有怪過你不給爸錢,我只是不想爸爸死。”金牛拉著金珠的衣服再次哭了起來。
“好了,我們誰也不想爸爸死,可爸爸已經死了,我們只能接受這個事實,聽大姐的話,好好活著,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爸爸在天上看見了也會開心的。”
金珠見楊大山一死金牛有輕微的自閉傾向,擔心他會有厭學症,趁機跟他講起了道理,卻不曾想過這一世的人大多為無神論者,所以金牛聽了金珠的話搖搖頭,“爸爸已經死了,書上說人死了如同燈滅,什麼感知都沒有,我就算是書念得再好爸爸也看不見了。”
“你個沒良心的,你就光想著爸爸看不見了不會傷心不會難過,難道你不想想你大姐知道你不上進會有多傷心多難過?這些年為了你們幾個能有一個好的唸書環境,你大姐特地把你們從鄉下接了出來,為了讓你能拜一個好老師學圍棋,甚至不惜花大錢把你送去市裡學,你自己摸著你的胸口說說這些年你大姐為你做了什麼,你爸又為你做了什麼?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這些話我跟你說了幾遍,你怎麼還這麼不開竅?”黎想恨鐵不成鋼地點著金牛的腦袋罵道。
“好了,這是醫院,有什麼話回家再說,我們先去派出所錄口供吧。”金珠牽起了金牛的手,因為她看見幾個警察押著孫小燕出來了,其中一個警察抱起了金玉。
到了派出所,他們幾個被分開了單獨錄口供,金珠的口供剛錄完,便看見金楊、金柳和陳婆也被他們接了過來錄口供。
由於金珠幾個說的都是事實,口供中沒有什麼矛盾的地方,幾個警察很快放他們出了派出所。
回到家裡,雖說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可大家都沒有睡意,金楊、金柳和金牛都是第一次進派出所,心下還有些餘悸,尤其是金柳和金牛,他們兩個現在還想著如果金牛真的把孫小燕撞流產了他們要承擔什麼後果。
“金牛撞的好。有什麼好怕的,就算金牛不撞,那個女人也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你們不會忘了爸爸是因為什麼去採沙的吧?要我說上一個孩子肯定也是她自己不要打掉的,肯定不是什麼流產的。”金楊忿忿地說道。
“這倒不一定。”金珠開口了。
她對這件事也一直存有疑慮,她當然記得孫小燕一年前曾經有過孩子,就因為她有了孩子楊大山才跟著楊寶田他們合夥去採沙賣。
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