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了,歷史上亡國的國家不少,可是亡族的不多,西夏算一個,西夏之後便再無黨項人,遼國算一個,西遼被滅之後便再無契丹人,還有一個鮮卑。。。”
“胡說,我們就是契丹人的後裔。”年輕人急辯了一句。
他出去打過工,知道社會早就變型了,既不是蒙古人的天下也不是女真人的天下,現在的社會沒有戰亂,早就不需要躲在這個山窪裡不問世事了。
可問題是老一輩的人固執得很,他們一直堅守著祖訓,對外面的世界不聞不問的,只會帶著族人固守著這片小小的土地繁衍生息,根本不清楚外面都發生了什麼變化。
“你們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你們是契丹人的後裔嗎?”謝晉華稍稍掩飾了一下內心的激動。
他以為還得花點時間來說服這兩位長輩呢,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倒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年輕人其實說完之後便有些後悔了,不過他後悔的不是把這件事告訴謝晉華,而是後悔自己違背了祖訓。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也不是第一次違背祖訓了,趁著外出買生活必須品的時候偷偷跑出去打工是違背祖訓,娶了外族的女子也是違背祖訓,所以倒是也不多這一件。
不過聽到謝晉華要證據,他倒是沒有輕易答應,而是跟兩位長輩商量起來,只見這三人越說越激動,兩位長輩臉上的怒色是越來越多,顯然是起了爭執。
好在這時阿娟端著菜出來了,招呼大家落座,謝晉華看著阿娟端出來的菜,忽地想起來自己車上的白酒。
這一趟出門他發現了一個竅門,當地的少數民族喜歡喝酒,每次跟他說古的時候都是先端起酒碗,當然,他們喝的一般都是自家釀的米酒或蒸餾出來的白酒。
一次兩次之後,謝晉華學聰明瞭,每次在別人家留宿的時候,除了給對方留一點錢,一般還會帶上幾瓶白酒,白酒的度數高,容易醉,醉了更容易開啟話匣子。
打發黃凱和孔凌出去搬酒後,謝晉華領著金珠幾個坐了下來。
喝酒一向是男人們的事情,金珠幾個簡單吃了點東西出了堂屋,跟坐在廚房門口喂孩子飯的阿娟聊了起來。
從阿娟的嘴裡,她們知道她丈夫姓葉,夫家是葉家一族的嫡長一支,爺爺是族長,也是學校裡的先生。
整個寨子裡一共住了有上千戶人家,基本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他們有自己的鹽礦,自己的窯廠,自己的學校,自己紡紗織布,每五天一個集市,可以拿著自家多餘的東西去換自家需要的東西。
阿娟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至於金珠問的他們的先祖是哪裡來的、當初躲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他們的語言和文字又是屬於哪個民族等等,阿娟一律一問三不知。
金珠這邊沒什麼收穫,謝晉華那邊倒是進展得不錯,主要是謝晉華先向他們普及了一下這近千年的歷史知識,改朝換代都換了好幾茬,現在沒有戰亂,沒有民族歧視,現在的國家是一個多民族的團結友愛的大家庭。
為了增加可信度,謝晉華特地從ipad裡調出了他這一路拍攝的照片。
其實,謝晉華講的這些他們也聽那些外出的人們說過,只不過沒有謝晉華說的這麼詳細這麼透徹。
為此,謝晉華提了一個建議,想拉著村子裡的幾位老人去一趟城裡,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的變化。
小葉在一旁聽了欣然同意,他一直就想改革一下所謂的祖訓,可問題是族長的權力還沒有交到他手裡,所以他說話一點力度也沒有。
這天晚上他們在阿娟家住了下來,第二天一早,謝晉華和孔凌陪著幾位寨子裡的幾位老人出了寨子,直奔大理而去,一路上,孔凌開車,謝晉華當導遊。
逛了大理古城,又去了新城,為了讓幾位老人長見識,謝晉華也是拼了,主動和黃凱帶著他們坐飛機去了一趟昆明,然後又坐火車回來了。
這麼一耽誤,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不過這一個星期倒是沒有白乾,從昆明回來後,金珠一行又跟著幾位老者回了村,這一次,他們領著金珠一行去參觀了他們的宗祠、學校、鹽礦、銅礦、窯廠、瓷器廠、甚至於墓地。
透過這一系列的參觀,他們基本可以確定這些人的確就是契丹人的後裔,從他們的族譜上可以知道,當年西遼被蒙古人滅了之後,一部分人北上,一部分人南下,他們這些人是被蒙古人押解到雲南的,男的做了最低等計程車兵,女的做了奴隸,大理滅亡之後,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