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去的堂哥!小焱的事我弄得亂七八糟處處失控到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你滿意了?可以回去跟你伯父交代了?!”
申靈的臉色漸漸的變得青白,她顫抖著嘴唇平復了半天情緒,看著他無情的樣子,看著看著忽然笑了:“這些日子你處處疏遠我冤枉我,是為你的始亂終棄找理由做鋪墊嗎?我哥哥是死了!可是我伯父現在還是刑家的執掌!現在還不是你公孫家囂張的時候!公孫景我還就跟你耗上了!你想甩掉我,攀上李雲峰那個高枝兒。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話是說得強硬,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公孫景冷冷地斜睨著她,眼神卻越發恍惚。手裡的高腳杯啪的一聲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身邊的下人趕緊扶住他,把他扶回內室。
於伯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看著申靈解釋著:“靈靈小姐,你別跟大少爺生氣,他不是針對你。這麼多年了你也瞭解他,他這麼驕傲的人。從來不允許自己犯錯,這次不小心失手了,他的自尊受不了。”
申靈冷冷一笑:“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們少爺犯錯的時候還在後面呢!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於伯你也是我們刑家的老人了,他現在想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別替他遮掩了,我都覺得沒意思!”
李雲峰酬勞到手。正想著要給陽光買點兒什麼呢。申靈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話音裡抽抽噎噎帶著哭腔,“雲峰叔叔,我想見見你。”
“好!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申靈可是申禹的寶貝妹妹,申家老太太的心頭肉,他必須得管呀!
五分鐘後,李雲峰出現在d大的門口,申靈見他來了。三步兩步的跑過來,撇撇嘴又要哭。
她的哭功李雲峰是見過的。所以他也就淡定了,只摸著她的頭輕聲問她:“怎麼了靈靈?誰欺負你了?”
“公孫景要和我分手。。。。。。他說他喜歡陽光。。。。。。叔叔,你不要答應他好不好?不要讓陽光答應他好不好?”申靈抓著他的肩膀,哭得更委屈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對過我!他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可是現在他。。。。。。他都不理我了!一個曾經那麼親近的人突然之間就拒人於千里之外了!怎麼會那麼無情?!”
陽光拽著行李箱剛從計程車上下來,就看到申靈抱著李雲峰哭得那個驚天地泣鬼神。她上前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怎麼了大小姐?什麼悲催的事兒哭成這樣?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申家在d市的大宅位於學校附近一個幽靜的別墅區,是一棟獨門獨戶的別墅,院子裡搭了一個葡萄架,綠色的藤蔓肆意瘋長著,一串一串紫色的葡萄掛在下面,把院子裝點得熙熙攘攘生機勃勃,彷彿秋天都不蕭瑟了。
陽光坐在三樓的露臺上,一邊享受著秋日的暖陽一邊品著下人剛端上來的龍井。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社會還有這種等級森嚴分明的大家族的存在,在這個家裡做事的管家、園丁、廚娘、統統畢恭畢敬地叫申靈大小姐。
而此時申大小姐,剛剛哭得一片梨花帶雨的申家大小姐申靈,儼然一副家主的派頭,坐在他們對面,神情淡然慢條斯理地跟他們聊天。
“小時候,我堂哥被家族當作接班人來嚴格培養,在我的記憶裡,只要有他在,他就會保護我。但是他很忙,比我也大很多,也沒有時間常陪著我玩兒;反而是公孫家的兩兄弟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比起鄧家來,我們申家和公孫家除了在接班人的問題上有些矛盾以外,平時關係還算不錯,我和公孫家的兩兄弟是一起長大的,景和焱比我大三歲,小時候我們三個玩兒得很好,他們兩個把我當小孩兒哄著玩兒;再長大一些,景有時候會拋下弟弟一個人來找我,等到我們十多歲的時候,我和景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起來。再後來,就順理成章了。景說他喜歡我,我也確實是喜歡他的,他帥氣、沉穩、細心、果敢。。。。。。公孫家的長子嫡孫,人中龍鳳一樣的人物,對我又那麼溫柔體貼,我怎麼能不愛上他?”申靈說著悵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他追求我也許有利益的考慮在裡面。那時候我們申家實權在握,我堂哥又是刑家未來的接班人,他們公孫家跟我們聯姻是錦上添花。可是這也是兩全其美的事不是嗎?他對我那麼好,給過我那麼多承諾,甚至早早的跟我定下婚約,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情和刑家的大權在他心裡孰輕孰重。直到我堂哥意外過世,他們公孫家迫不及待地要我伯父另立繼承人——我幾個叔父的孩子還未成年,即使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