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之茂耳邊耳語了幾句。
申之茂聞言臉色大變:“什麼?他來了?快去迎接!”
他身邊坐著的兵家執掌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是誰來了,也趕緊起身,兩個人快步走到門口去迎接那位突然造訪的不速之客。
說話間,門口衝進來一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他們井然有序地跑進來,把整個會議室團團圍住,然後每個人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李雲峰一看這陣勢就知道對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他抬眼看去,只見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老者,申之茂迎上去,站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陪著小心說道:“鍾先生,您怎麼來了?”
老者那線條冷硬的臉上帶著慍怒的神色,沉著臉大步往裡面走,他身邊的警衛大聲問道:“誰是道家的執掌?”
李雲峰聽申之茂叫他鐘先生,有一瞬間的愣怔,旋即立刻判斷出來人肯定是浩磊的父親。看他這架勢,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他站起來。抱拳行李,對老者微微一笑:“我就是道家的執掌。”
“你就是李雲峰?”老者走到他的面前,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只見他身著道袍。長身玉立,一臉雲淡風輕,一身仙風道骨的模樣。看起來像是有些道行的人。
李雲峰迎著他不客氣甚至有些敵意的目光,溫和地笑著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您是浩磊的父親,那麼我應該叫您一聲伯父。”
老者冷冷一笑。“叫我伯父?好大的口氣。我問你,你是怎麼找上浩磊的?”
“他是天命之人,身上有天命之人的印記。我自然可以找到他。”李雲峰的語氣依然波瀾不驚:“您放心,浩磊既然入了我道家,我自然會把一身所學傾囊相贈,也會盡我的全力保他周全。”
老者陰沉的臉色更加凝重了幾分。指著他說道:“記住你今天的話。若他日後有一絲閃失,我會要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陪葬!”
李雲峰在心裡苦笑:這算是威脅嗎?浩磊是他師弟,不用他說,他自然也會處處護他周全。可是,萬一哪一天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浩磊要如何周全?但是他也知道,眼前這位父親,這位萬人之上的長者。想必也是經過了艱難的權衡,才退而求其次沒有把浩磊強行帶走。這麼想來。他生氣,甚至遷怒,也是人之常情。
申之茂和秦海的臉色瞬間由青轉白,兩人對視了一眼,面色也都凝重起來。
虞刑放下手裡的古琴,站起來,深邃的雙眸看定了老者,毫不畏懼地開口說道:“您不會。因為您不會拿天下蒼生的性命給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陪葬。如今這天下形勢您也知道,若我們死了,覆巢之下無完卵,這個道理,您比我們更明白,對吧?”
老者看著他,目光中有一閃而逝的驚訝,旋即又被熊熊的怒火代替,渾厚的聲音也高了幾度,“好!你有膽!”
虞刑長眉一軒,展顏一笑:“先生謬讚,虞刑受寵若驚。”
刑家和兵家怕,他巫家可不怕。這許多年了,他巫家為主流社會所不容,但是他的族人依舊如野草一般頑強地生長著,繁衍著,傳承著。又何需看人臉色?
……特別是眼前這人還是浩磊他爹!他看浩磊不順眼,自然看他的父親也不順眼。特別是他居然拿自己手中的權力威脅他們的時候,他就更加的不爽。憑什麼浩磊的選擇,要他們這些無辜躺槍的人來買單?
他沒順手給他下個蠱,已經是顧及他的身份了。
李雲峰見他一句一句頂撞得歡,心想你可真是神補刀啊,字字句句戳人心窩子,把這隻老虎惹怒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你這麼缺德穀雨知道嗎?
他不露聲色地瞪了虞刑一眼,虞刑倨傲地昂起頭,當沒看見。
而兵家刑家儒家那三位執掌,簡直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鍾先生聽了這話,目光一冷,凌厲的目光在幾個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兒,轉身帶著警衛憤然拂袖而去。
等他走遠了,申之茂才敢擦去額頭的冷汗,轉頭嘆息了一聲。兵家的執掌性子烈,拔出手槍就要衝虞刑開槍,被申之茂一把奪了過去。
“此時你殺他也於事無補,我們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這次恐怕是難以善了了。”
永行大師嘆息著搖搖頭:“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虞刑不以為然地笑笑,轉身拿起古琴剛要走,不料李雲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回手一個重重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虞刑的嘴角滲出了血絲。
在場的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