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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薪一聽,大概猜到了他此行不善,起碼對自己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裡,他擰了擰眉頭,表現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高。通常這個樣子都能趕走一些阿貓阿狗,但是很明顯,對於這個難纏的師大人,不起作用。

只見師夜光沒有一點自覺的笑著,輕言道:“今天來就是和你聊聊天,和薪大夫相識也有一些時日了,還不知道你的身世背景。”

閒話家常一般,師夜光的語氣甚是八卦,但是卻隱藏著刺探的毒針。

“市井小民出身而已,不是什麼能夠拿來作為談資的東西。”薪無懈可擊的笑容盪漾開來,卻預示著他的心情此時不爽,他不喜歡談及過去,尤其是那個家。

“咦咦?”師夜光大驚小怪的嚷嚷起來,眼中卻沒有絲毫的詫異,好像料中了薪會搪塞過去,“可是我怎麼聽說……大夫老家姓方,令尊還曾經是洛陽縣令啊?”

薪心中咯噔一聲,他的過去並沒有什麼人知道,自己也一直小心翼翼的隱瞞,可是這師夜光到底是怎麼弄到的這種訊息?薪努力的令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震驚,他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師大人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實在是不可靠,家父若是那樣的官職,我又何必在這裡做一個小軍醫呢?”

“那自是因為令尊不再是縣令了。”師夜光完全無視了薪的說辭,眯了眯眼,道,“比如……令尊令堂被歹人所殺。”

薪愣住了,但馬上就冷靜了下來,斂去了驚愕之色,頭腦裡開始轉個不停的思考。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確實令人驚訝,但是當初那件事鬧的沸沸揚揚,各種版本都有,這師夜光到底知道多少?僅僅到這坊間流傳的小道訊息為止,還是知道真相?是知道部分還是全部?部分的話又是那部分?

“人家可是在為薪大夫擔心呢。”飄乎乎的嗓音又一次傳來,打斷了薪的思考,一抬眼就見師夜光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不緊不慢的說,“這是我知道了這件事,要是一個不小心讓其他人也得知了,那歹人若是還想尋仇,大夫您可就危險了。”師夜光說著,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卻強調了“一個不小心”,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不小心,也是他師夜光“不小心”。

不過……薪沉思了一下,就算是僅知道自己父親是何人這件事,就已經是一個威脅了。

“師大人今天來該不會就是提醒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吧?”想通了之後,薪從容了許多,他倒要看看師夜光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不用那麼費勁兒。”師夜光晃了晃煙桿,輕佻的細目中多了幾分嚴肅,“我想請大夫幫我辦事。”

薪心中冷笑一聲。說的真好聽,請?根本就是有恃無恐的威脅。不過事到如今自己沒什麼辦法逃避,薪盤算著怎麼能讓自己在這場交易中不那麼吃虧。

“師大人客氣了,您要求的事,在下敢說不嗎?”薪淡淡的笑著,卻意味深長。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見薪點頭,師夜光輕輕放下煙桿,“目前只有兩件事,不過以後可能會有變動,我會再來叨擾。”

“哪兩件?”薪不動聲色的問,心說好啊,你還打算長期支配我了。

“第一件,我要你監視右監門衛上將軍慕慈。”

薪皺了皺眉,問:“怎麼,慕將軍妨礙到你了?”

“這人啊,聰明瞭就是個威脅,慕慈就是這樣的人。”師夜光怪異的笑著,“一臉和氣的人最恐怖。”

薪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中略帶著不滿:“敢情在下在師大人眼中還算不上個威脅。”換句話說就是我很笨,不夠聰明咯,再不然就是我一臉晦氣,不夠“和氣”?

聽出了薪話裡的意思,師夜光撲哧一聲笑出來:“我說大夫啊,您可在這種事上較什麼真兒啊。收服了的威脅,自然就不是威脅了。”

瞟了瞟師夜光,薪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釋。“那第二件事呢?”

“最近長安城裡的怪病一事,我要你想辦法讓八重雪去解決。”師夜光的勾起嘴角,眼中閃現著高深莫測的光彩。

“你在打什麼主意?八重將軍豈是我說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人。”薪對師夜光扔給他這麼一個麻煩事感到不滿。

“你一定有辦法。”師夜光邪魅的笑了笑,“我不會看中沒用的人。”

薪盯著他的眼眸,琥珀色中滑過一絲詭異的光彩。許久,他才開口:“讓我做這兩件事也可以,但是作為交換,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只有一件。”

師夜光歪著頭想了想,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