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不相信他一樣,臨淵也不可能把莫沫的性命完全交到彥哲手上。
萬一彥哲有什麼事來不了,萬一彥哲並沒有那麼重視莫沫,臨淵可賠不起任何一個萬一。
只是,當臨淵真的一箭雙鵰了,拿貝弗利當幌子,繞了一圈卻被彥哲識破了的時候,臨淵突然覺得底氣不足。
安全救下莫沫自然是第一要務,但是最終結果卻是他救了莫沫的同時,也利用了莫沫。
雖然臨淵覺得自己是對的,就算這事再發生一遍,他也絕對會如此做,但當被彥哲揭穿了部分圖謀,又被莫沫毫不懷疑地挺身維護,臨淵第一次體會到一種叫後悔的情緒。
此時,臨淵倒希望彥哲從沒有出現過。
臨淵知道,莫沫就算知道自己利用了他,也絕對不會怪自己。
因為知道,所以很多時候更加沒有忌憚。
而突然產生的後悔情緒,讓臨淵才明白,雖然不知生命中會有多少複雜,但他心中是希望能有一種感情是單純的。
只是,他好像親手破壞了這種單純,於是,無法原諒。
“你會,怪我嗎?”
臨淵低沉的聲音散在黑暗中,莫沫昏睡著,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但就算莫沫不說,臨淵也知道,莫沫不會。
莫沫下巴枕在臨淵的右肩上,睡的很沉實,眉頭卻是皺著的,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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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的面癱男是可怕的,幫莫沫洗了澡之後,心情好了點的臨淵繼續憂鬱地去給莫沫洗衣服,換下的內衣內褲通通丟到洗衣機裡時,臨淵從莫沫的口袋裡翻出了兩顆小巧的牙齒……
默默地將那兩顆牙齒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湊到莫沫身邊,花了半天功夫搞清楚莫沫掉的是哪兩顆後,給睡著的莫沫掖好被角,臨淵出了門。
剛剛臨淵得到訊息,塌方的地下武賽出口已經被挖通了,正好他也該去找人算賬了。
關門聲提醒了臨淵,本來要走的臨淵又回到了自己屋裡,找到一個名叫錘子的工具,比劃比劃,別在衣服裡一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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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話說貝弗利為了等著看彥哲倒黴,一直待在地下武賽沒走。當然他也是有點擔心莫沫的安全,為了表達自己的美好祝願,貝弗利還特地逼迫自己帶來的所有保鏢,讓他們都掏出身上所有的錢去下注買莫沫贏,雖然錢可能是註定要打水漂了,但貝弗利以為,多幾個人在真心為莫沫加油,莫沫也許真的能倖免於難?
不過,等到彥哲出現了,莫沫什麼的,立刻被他拋到了腦後。貝弗利看到彥哲真的蠢到頂著莫蘭頓家族的招牌為自己家樹敵,樂得差點沒笑暈過去,“哈哈哈,不孝子不孝子,我已經可以想到安德魯叔叔會怎麼教訓你了,尼菲斯你個混蛋王八蛋,你也有今天!若你沒了莫蘭頓家族當後盾,我看你還能怎麼狂!哈哈哈。”貝弗利的腦海中編織著尼菲斯被安德魯鞭打,腳踹,狠抽的情景,高興得差點沒抱住身邊的壯漢來段激情探戈。
不過,樂極生悲,這真是個實在的詞,貝弗利現在就很好地演繹了這個成語的內涵。
貝弗利曾讓凱利綁過莫沫,現世報來的如此之快,他此時就以同樣的方式被人綁了。
貝弗利在日常玩樂中,經常會磕點藥當助興,所以他這次中了迷藥之後,並沒有立刻人事不知,只是眼睛張不開,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想要叫凱利救駕,也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貝弗利被人拖死狗一樣拖進一個黑暗的小屋裡,中途屁股上被偶爾不平整的地面颳了三十七道血痕,腦袋上被稜直的牆角撞了三個包,貝弗利一清二楚。
貝弗利惡狠狠地在心中咒罵著,已經暗暗下決心要把這個膽敢侮辱自己的混蛋列為尼菲斯第二,看還會不會有第二個莫蘭頓家族能為這第二個混蛋撐腰!
等了很久,終於有人聲出現。
一股帶著酸味的冷水潑在頭臉上,貝弗利打了個寒顫,然後,身上的力氣漸漸回來了。
張開眼睛的貝弗利立刻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四周有點暗,看不清屋子裡的具體擺設,貝弗利也搞不清楚自己具體是在哪裡,但根據剛剛被拖拽的路程來看,他應該還沒有離開地下武賽的地界。
黑暗中隱約可以看到個人形,隱隱泛著寒光的眸子盯著貝弗利,貝弗利虛張聲勢地嗤笑,“你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把我弄到這裡來,你做好死的準備了嗎?我身上可帶著定位儀的,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我家裡的人肯定已經帶人找來了。識相點,你就乖乖把我放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