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殘生物其實也不難對付,因為他們總會以為別人都是腦殘。
臨淵面無表情地下了如此結論。
報仇。是臨淵給林娜的承諾。
林娜,那個最早對他關心備至對他溫柔對他的笑的人,他的母親。
就算林娜已經死了,臨淵也不會抹去她在自己生命中的印記。
臨淵最早的承諾給了林娜,雖然這承諾的內容讓他有點不耐,但也不後悔。
臨淵意識到承諾不能隨便給,但不隨便的承諾要乘早定下來,於是,臨淵瞅了個比較好的機會,把自己的第二個承諾給了莫沫。
當年臨淵離開之前,對莫沫說,“等我。”
莫沫淚汪汪地搖頭。
臨淵耐心地繼續說,“以後……”嗯?有點害羞了,他想說以後一直在一起的,但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那……就這樣吧。
臨淵覺得就算自己沒有說出口,一向和自己心有靈犀的莫沫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他看向莫沫。
莫沫見臨淵突然不說話了,瞪視自己的眼神又頗為兇狠冷厲,一副‘你知道吧’的樣子。
T T我什麼都不知道呀,我只知道你要說的肯定不是啥好話,要我蹲三個時辰馬步?說以後回來繼續折騰我?
莫沫繼續淚汪汪地搖頭搖頭再搖頭。
臨淵捧住莫沫的腦袋,固定,不讓他再搖頭,冷聲道,“點頭。說好。”
“T T好……”委屈。
被臨淵冷冷一瞪,莫沫淚汪汪地乖乖點頭。
臨淵滿意地點點頭,再說一句,“等我。”人已經離去。
等我完成了母親的遺願,就回來陪你。
以後,一直在一起。
沒說出口的話,但我已經放在心裡。
46
46、四十六 新的開始'三' 。。。
彥哲走了,沒多久,莫沫也昏倒了。
莫沫剛剛從水裡被撈上來,身上的衣服一直是溼嗒嗒的,似乎還粘了鱷魚的口水,長時間的精神緊繃,使得他臉色也不正常的青白著,此時終於放鬆了下來,索性就cos了一下嬌弱的林妹妹,姿態柔弱,目標明確地朝臨淵倒下去。
臨淵接住莫沫,小心地抱在懷裡。
冷風吹過,莫沫在昏睡中小心地偎近臨淵,細緻的臉貼在臨淵胸前,溫熱的吐息隔著薄薄的襯衫暖著臨淵冰涼的面板,臨淵似乎能聽到自己毛細血管中傳遞的心跳聲。
臨淵安靜地看著莫沫,默然半晌,把莫沫的手臂環在自己頸前,背起莫沫走下了臺階。
臨淵走的不快,月色如細沙般鋪在地上,臨淵揹著莫沫,腳步輕踏著水泥路,動作輕靈的像貓,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就算師兄要害我,肯定也是因為不會有危險。’
臨淵心裡始終迴盪著莫沫對彥哲說的那句話,突然,不能原諒自己。
知道莫沫被貝弗利抓去了,當時的臨淵並沒有把握從貝弗利那裡把莫沫安全救出來,但敵人的敵人,就可以想辦法利用,要保住莫沫一時安全,臨淵還是有辦法的。
對臨淵來說,只要莫沫能進了地下武賽的勢力範圍,他就絕對能保莫沫安全。
貝弗利這個人,臨淵曾在地下武賽遠遠地見到過,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貝弗利也是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腦殘人物,跟他媽媽林娜很像,為了執念,不顧後果,到最後毀人自毀。
這種腦殘雖然是腦殘,但不可否認他的破壞力還是很驚人的。尤其當他手中有你賠不起的籌碼時,絕對不要想和他豪賭,因為你輸不起,而他腦袋不清他以為自己輸得起。
臨淵雖然不清楚貝弗利準備了怎樣的後手,但他知道,如果貝弗利真的因為莫沫被彥哲逼到走投無路,結果絕對不會是彥哲幸福地凱旋而歸,而是莫沫變成一具屍體。
想要將莫沫從貝弗利手中安全救出來,只能讓貝弗利自己心甘情願地放人,臨淵隨意地拿彥哲出來做交換,而彥哲幾次對莫沫的營救,也讓貝弗利看出來其中的門道,於是貝弗利也心心念念著要把莫沫送到臨淵的手裡。對臨淵來說,其他無所謂,只要莫沫進了地下武賽,把貝弗利清蒸和紅燒都不再是個問題。
其實臨淵並不像彥哲想的那般無奈,臨淵那消失的三年可不是白白浪費了的,他這段時間對地下武賽勢力的滲透也已經有了很顯著的效果,當時就算彥哲不來,他頂多也就是一箭射出去,卻跑掉了預期中的另一隻鳥而已。
就像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