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墨楓的師公呢,到底要不要臉,你配當長輩麼?”竟倚老賣老,世間哪有像他這種不要臉之人。
“哼,配不配可不由你說了算。”李炎一臉的痞相,“你現在去照照鏡子,嘖嘖,一臉小女人受寵的姿態,嬌羞的跟含苞怒放的嬌花似的,啊哈哈……啊哈哈,潤物細無聲啊潤物細無聲,花兒就要澆澆水才能開的豔……”
俯身抓起床下的鞋子,狠狠地朝李炎打了過去,他逃命般跑出房間。我羞得無臉見人,縮在被子裡不出來。怎麼就成了這場面,李炎這個大喇叭,肯定會弄的人盡皆知的。
見房裡再無它人,起身來到銅鏡前,身體還是麻麻的,散架了般,走路也怪怪的,想起這一一切都是墨楓所為,臉又紅了起來。站在銅鏡前,小心的揭開衣服領子,果然脖子上還殘留著淡淡的吻痕。
彆扭的換好衣服,來到墨澈的房前,心怦怦跳,進去還是不進?裡面的他到底是墨澈還是承諾,我該跟他說什麼?我已經跟墨楓在一起了,而且以後也會跟他一起到月離谷生活。可是承諾跟墨澈共用一身體,他恨我,卻還愛著,該怎麼跟他說?說到此為止,說我愛上墨楓了?
為什麼成了這樣子?
“夫人,您要進去?”
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回頭望了易揚一眼,“……他怎麼樣了?”
“谷主送他回丞相府了,休養幾天就沒事了,谷主說您醒後等他回來就行。”
腦子又開始亂了,決定跟墨楓離開,卻得知墨澈就是承諾,我該做些什麼?一顆真能分開兩瓣麼?如果不能,三年來都忘不了承諾,為何在短短的幾個月中,又愛上了墨楓。
我怎麼可能,愛上兩個男人?
“在想什麼?”房間響起墨楓溫潤的聲音。
順著聲音抬頭,卻見他笑站在我面前,下意識的,臉又紅了起來,避開他的目光,“沒……沒想什麼。”
他在我身邊坐下,摸了下我的頭,“又鑽牛角尖了?臉那麼紅,想什麼了?”
輕捶了下他,別開臉賭氣道:“想你了。”
耳邊傳來墨楓的低笑聲,“想我就好。”
他解下外衣,上了床,擁住我,在臉頰上用力親了一下,“有多想?”
“你的傷好了沒了?”又臭美起來了,我不夠丟人他還不開心?
“好了。”
“那你的武功練成了?”這樣雙修就能練成月離神功,還是武功天下第一?
“還沒,還差一階。”墨楓黑亮的眼眸望著我,緩緩露出笑意。
我板著臉冷道:“笑什麼?”
“看到你高興。”
眼光望向床上,數著紗帳上的細密小孔,“你回去看娘跟箏兒了,他們怎麼樣了?”
“還好,箏兒纏著我要來見你。”
心一喜,樂道:“那我們現在回去吧?”好幾天沒有見到墨箏了,他一定又在生悶氣了,這次的事,真的是太魯莽了,早知就死也不能同意墨澈帶墨箏出來,要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帶你回去。二弟傷很快就會好了,不用擔心。”
“沒……沒事就好。”
“別太擔心了,這事他有分寸處理的,他……他是二弟,不是承諾。”
我訝然的望著他,“你知道?”對了,我能擁有他的零碎記憶,他肯定也能擁有我的記憶。
墨楓伸出手臂讓我枕著,“大概三年前,她沒過門前的幾個月,二弟突然得了一場病,病的很重,眾多大夫都束手無策,查不出是何病因,極有可能會一病不起,可沒想到二弟熬過來了。只不過醒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很多,對人很是冷漠,像變了一個人般。直到上次,你醒來的時候,我找到覺成大師,才知道二弟的身體裡,還住著一個靈魂,三年前極有可能就是因為他,二弟才發生如此變故,雖然二弟還是二弟,但已受他到的影響,才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在二弟意志薄弱時,他極有可能就佔據了二弟身體。直到見到你,認定你不是她,我才信了覺成大師的說法,他說你是天外來人。”
猶豫再三,開口道:“這幾天我在做夢,我夢到她跟墨澈。箏兒,不是墨澈的,是承諾的。如果當年不是我做錯了,說不定你跟她就不會形同陌路,越走越遠……”
我躲閃著他的目光,“如果……”
話沒說完,唇被墨楓捂住,“有很多的事,我們試著去挽回,力量卻渺小的可憐。如果我們能控制住所有的事,那也不叫人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