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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股駭人的殺氣,而且她手中正握著一把霞光萬道的明晃晃的短劍!

這下郭元生可不驚疑橫生,也不知白衣少女來意為何!心中盡打鼓地揣測著,驀又聽沙濤在那發出連聲的怒喝!瞥掃之下,喪魂鼓手正揮著如鐵的鼓錘,與另一個掌力雄厚的虯髯大漢在激鬥。

這大漢不正是白衣少女的侍從——曲剛嗎?又遙見白衣少女所乘坐的蓬車,正停在遠處,看到拖車的那匹神駿紅馬不停的喘氣,心知道這白衣少女與曲剛,必是由遠處乘坐蓬車,狂馳趕來的!郭元生不禁疑竇橫生的揣測著白衣少女的來意……

半晌!他仍找不出一些頭緒,而此際白衣少女的秀臉,殺機更熾,郭元生暗楞一下便沉聲開口道:“姑娘,別來無恙!”

白衣少女聞言微怔,似乎覺得語音有些熟耳,可是郭元生面罩紅巾,也不知郭元生到底是誰,不由秀眉緩緩蹙起。

突然!郭元生將面巾一下扯掉,登時露出一張俊美的面孔。

白衣少女看清郭元生的真面目,不由秀眉驟變,失口呼道:“怎地……會是你!”

言罷滿臉驚疑之色地怔望著郭先生,竟張口說不話來。

郭元生由她那句話,心中已經有數,他知道白衣少女必定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八成是衝著“喪魂鼓主”而來,可是她怎也不料這“喪魂鼓主”竟是郭元生呢!白衣少女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自語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要說她莫名其妙,就連郭元生仍有點糊塗,也不知說什麼好。

就在他們同時疑竇不已的時候——被郭元生抱在懷中的翠衫玉女,陡然發出一聲嬌柔的嚶嚀聲。

郭元生急忙低頭探視,發覺翠衫玉女秀目緊閉,原來早不知何時已昏昏入睡。郭元生知道她必是再度傷發昏迷。

不禁心裡一陣劇痛,連忙憐惜萬分的緩緩伏身,將翠衫玉女輕輕放在草地上。

白衣少女看了翠衫玉女,認得上次在爭奪“九龍魔令”曾見過的女郎,憶起當時翠衫玉女擠身在群雄,不是與郭元生站在敵對的地位,怎地現在竟與郭元生這等親熱,不由冷冷的問道:“她到底是誰?”

郭元生心念翠衫玉女傷勢,心不在焉答道:“她是在下友人!”

白衣少女聞言,不禁秀臉一繃,一聲冷嗤。

郭元生聽了一怔,連忙肅容斂神。

要知過去時日,男女之間的界線極嚴,像郭元生與翠衫玉女如此親密,足可駭世驚俗,雖然江湖兒女較為豪邁,但如郭元生所說,翠衫玉女僅為郭元生之友人,那就太失禮數了。郭元生一聽白衣少女冷嗤,知道必是認為自己乃一登徒子,於是斂神肅容的答道:“雖然眼下她僅不過是在下友人,但她如果肯答應,在下立刻取她為妻!”

而他這一講,白衣少女才明白郭元生與翠衫玉女已達到如此關係,不由秀臉一變,匪夷所思的幽幽說道:“我想她會答應的,但願你倆終生幸福!”

接著她的秀目緩緩投向翠衫玉女——但見翠衫玉女靜靜的臉龐上,氣息均勻,玉臉上透出無限的安祥,似乎是正在作著一個綺麗的美夢。

白衣少女看在眼中,不禁迷惘的暗自讚歎道:“唉!她是多麼的幸福……”同時她那容貌絕世的秀臉上,泛起一絲離奇的表情——那是幽怨及悵惘。

良久,良久……白衣少女自迷惘中醒覺來,秀目又緩緩回到郭元生身上來。

此時,她手中的短劍早在發覺郭元生真面目後,已收在袖中……

但當她目光轉回觸及郭元生胸前之“九龍魔令”時。

白衣少女不禁秀目大變,恍然地冷笑道:“怪不得你說‘九龍魔令’是你的,原來你竟是第二代的‘喪魂鼓主’!”

由這句話可知,月前白衣少女將“九龍魔令”自群雄手中奪來,交還給郭元生之時,並不知曉“九龍魔令”之價值——即持有“九龍魔令”者,便是第二代“喪魂鼓主”。

其實郭元生又何曾知曉!“九龍魔令”僅不過是他母親在彌留之際,所交給他的遺物。

他僅知道“九龍魔令”是他父親的心愛之物,而且他母親及老主人李仲田全家都是為這“九龍魔令”而慘遭謀害。

至於這小小一枚金牌,竟是昔日“喪魂鼓主”的信物,持有“九龍魔令”者,即為第二代“喪魂鼓主”,其往昔的英勇黨羽必將矢志效忠——這回事,郭元生也不過在最近時期,誤打誤撞才懂的。

想起這一點,郭元生真是有苦說不出,聽白衣少女的話,一時納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