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林點了點頭那老闆就自顧著去後廚忙活去了,不到一會兒就端出兩盤菜,一盤正是老闆說的泡椒魚。
白嫩的魚肉翻卷過來,刀口切得很細緻,辣椒熬出的紅油浸在魚肉四周,上面灑滿了紅色的泡椒和青綠色的小蔥,還沒動筷子胃液就一陣翻滾,一股子的酸味辣味和香味冒進鼻孔,口腔裡竟似要流出口水一般。
“哎呦老闆你這魚燒得真不錯,又酸又辣還香!”
“這是我們這邊的特色菜,我也就這麼一道菜做得還像樣,老闆你吃好就行。”
張文林從小生在白湖灣,這魚肯定是沒少吃的,但是這菜色大江南北的各有不同,同一道菜做法大有區別,江南地方的魚多用來紅燒和清蒸出湯汁,很少有這種把辣味香味酸味完全浸入魚肉中的吃法,初一吃起來辣得不行,但是這肚子裡的饞蟲和停不下來的筷子已經表明了這味道肯定是極好的。
“這還是頭一次吃這種做法,這魚真不錯。”
“姐夫,這魚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吃過戰友做的,不過沒這老闆做的真宗,這泡椒魚是川渝地區的特色做法,一般人吃不習慣,太辣太鹹,不過今天這泡椒魚味道正好,鹹辣適宜。”
“哎呦,這位老闆你說得到位,我們這邊的魚一般都做得又鹹又辣,今天看兩位老闆是外地來的,所以我少放了料子,要是太重了怕你們吃不習慣。”
兩人邊下筷子邊和那老闆聊得火熱,看得出來飯館裡的生意也不多,不大一會兒一盤魚就差不多隻剩下個骨架子了,等老闆娘把兩個家常小菜端上來吃了一會兒也差不多飽了。
“老闆你這裡一頓飯吃得爽快,我就問問您這邊烤魚做得最地道最好的是哪一家,我聽說你們溪嶺這邊還有全州那邊烤魚都做得不錯,這次來山城順便就是來吃烤魚的。”
“您二位是生意人吧!”
見張文林點了點頭,譚林榮笑了笑,他這家老譚飯館開了將近四五年,這些年也見過不少客商來下館子,多半是來吃烤魚的,張文林和石衛兵一走進來他就看出來兩人應該是生意人。
剛才張文林和石衛兵跟譚林榮聊得熱火的時候也知道最近幾天來吃烤魚不是時候,他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這幾天剛好在整頓呢,但是事情也不能耽擱,還不知道要整頓到什麼時候,他等得起,家裡的事等不起,如今他也算是老闆了,白湖灣的鄉土品牌下面也從一開始的玩笑發展成了幾個產業。
建築工程隊具體的事情他已經完全交給了張文明去負責,魚塘裡的事情做了兩三年了現在也步入正軌,石秀紅和晨子他媽基本上就能夠維持,白湖灣服飾遠在滬市,張晨的兩個舅舅前段時間還打電話回來廠子發展的很好,規模擴大了好幾倍。
家裡需要操心的恐怕就是白鶴村的大棚了,這季節越來越冷,12月一過,大棚裡的菜只怕再長一茬就能出棚了,這事張文林也不含糊讓兒子張晨去想法子了,他也清楚有些事情自家那小子想得比他清楚,外人不清楚老張家的事情他張文林還不清楚嘛,如果不是兒子張晨這幾年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鬼主意一個接一個,恐怕也打不出這局面。
這事兒一耽擱恐怕到時候麻煩就多,所以張文林也沒打算一直在這裡等。
“也不知道老闆你打哪裡知道的訊息,要說烤魚啊,我看還是我們溪嶺這裡正宗,老闆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全州的烤魚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我們這裡是師傅,它那裡是徒弟,誰好誰壞這還用說啥子嘛!”
其實張文林是被張晨誤導了,這烤魚傳到全州還有一段時間才火得起來,正宗的還是在溪嶺,但是商業年代炒作也很重要,後來全州之所以火了那是炒作宣傳到位,96年的時候恐怕溪嶺的烤魚還是要超過全州的。
“我們也就是圖個嘴巴,哪裡吃都一樣,老闆你這麼一說我們在這裡吃到也是一樣啊,圖您這手藝我也不說假話,這次來山城一是為了嚐嚐烤魚,最主要的還是為了看看您這邊魚是怎麼做的,回頭打算在我們那邊開個店就做魚。”
譚林榮一聽這話心裡就是一動。
自古以來家傳的手藝都是傳男不傳女傳裡不傳外,這烤魚雖說不是什麼寶貝手藝,但是真要人家拿出來恐怕也不容易,這兩人看得出來都是生意人,就他剛才做的這泡椒魚,要說是手藝也不假,滿溪嶺就他一家做的這口味,倒不是因為手藝的原因,還有一個東西別人不知道。
他譚家做魚做了幾十上百年了,這裡面有一道熬製醬汁的方子別家都沒有,前些時候萬州有人來討了幾次他都沒給,平白無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