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有美人如玉的說法,芊芊細步,略施粉黛便風姿搖曳,傾人城,傾人國。
坐在窗前默默無言,少女膚如凝脂,指如蔥白,明眸皓齒,時而淺笑,時而沉思,彷如病西子。
漂亮的眸子裝著淡淡的愁緒,好看的小酒窩並沒有旋成淺淺的笑,反而有些落寞。
陳夕雙手輕輕託著下巴,坐在窗前的書桌旁。
已經將近一個禮拜了。
初入懵懂的少女,心底的情思就像發酵了數十年粘稠的酒漿,愈發黏厚,便越發香醇,色澤白皙透徹,卻深不見底。
她不懂什麼是眷顧,卻懂得沉澱在心底的思念,刻骨銘心,深深印在心底,印在眼簾。
就像昨日。
挽著手,輕笑著,羞澀著,靦腆著。
+無+錯+小說+m。+quledu+ ; ; 追逐在青青的草地,追逐在沒有花叢的燈前月下。
有人說,一日不見,便如三秋。
有人說,思戀久遠,便度日如年。
陳夕曾經看不懂這樣的華麗詞章,只知道婉轉了千百次。徒做傷悲而已,興許是為作新詞強說愁,又興許是比喻誇張只求風姿而已。
只是如今。
她卻有些心急呢!
似乎想到什麼羞人的畫面。白皙俏麗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紅潤的色澤。
只是看著窗外的樹梢時,似乎怎麼也看不夠,似乎掛在樹梢上的,那片藍的透徹的天空裡,可以看到一個少年的影像。
簡單的書桌上,顯得有些凌亂。
這對於一向愛乾淨的陳夕來說,似乎有些意外。
散落在桌上的紙片有些雜亂。雖然雜亂,卻乾乾淨淨,像極了女孩子的澄澈和文靜。
攤開的筆記本上空空蕩蕩的。不過如果細心去看,在右上角釘合的縫隙裡,似乎寫著一個小小的名字。
“張晨!”
只有仔細分辨才能看清,似乎怕羞。又似乎怕被遺忘。很清晰,又藏得隱秘。
少女的心,總是這麼令人捉摸不透。
這是一間很簡單的屋子。
自從兩年前拆遷後,陳夕便搬到了這裡。
一家四口,簡簡單單。
位於二樓,並不朝陽的位置,採光性並不好,不過八十平的房間。父母,陳夕。還有那個並不令人討喜的兄長。
陳夕的臥房很簡單。
白色的牆壁顯然是施工結束那會僅僅按照工程合同規定塗上的一層白色牆灰,並沒有經過二次處理。
腳下的水泥地板也顯得有些粗糙,同樣是毛坯房原有的樣子,唯一改變的便是將施工留下的粉塵清掃了一邊,但是即使如此,房間的味道卻並不好。
簡簡單單的一張床,粉色的被套,粉色的床單,這便是一個少女的整個世界。
十五歲的陳夕。
已經在心底刻下了少年的名字,儘管還不夠堅定,但是對她來講,這彷佛是一個很美的夢,美得令人徹底沉醉進去,不曾想也不敢醒來。
偶然的相識,就像是一個意外。
她愛安靜,彷佛與這個世界的喧囂格格不入;他更張揚,就像是上演低調的奢華,雖然內斂卻像只驕傲的天鵝;她曾見過他的灑脫,他的自信,他的得意,甚至是每一次居高臨下,就像遠山,總是那麼模糊那麼遠而又那麼近。
兩個格格不入的人卻慢慢地彼此問候,或者只是一次相遇,或者只是一個點頭,或者只是一次微笑,又或者僅僅只是一句問候,久之久之,便成了習慣,便成了彼此的默契。
習慣,是最可怕的施捨,默契是最美的毒藥,當習慣成了自然,當默契成了匯成了思想,一切便美得像是一個童話,令人沉迷,令人難以自拔。
當然,過去的九月。
那又是一個很美好的季節。
第一次牽手而沒有擁吻。
第一次擁抱而不是撫摸。
第一次凝視那雙愛笑而又充滿智慧的眼睛。
少女的心很小,小得只夠容下淺淺的愛,只夠放下一個名字,一個身影,裝不下再多的東西。
而時光,卻很長很長,彷佛度日如年,又似一日三秋。
此時。
陳夕總愛想,他在哪,是很遠還是很近。
鄉中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以至於陳夕每每在腦中回憶時,總會想到張晨的一幕幕。
漸漸地,俏臉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