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怨,會分散我們的精神嗎?是否會妨礙我們的工作呢?”
“這……”
“呵呵!聽說纖雲小築出來行道的姑娘,幾乎全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右首一位中年文士笑說:“秉忠賢侄人間美丈夫,綽號叫玉樹公子。公子風流,對美女的鑑賞力獨具慧眼。以賢侄的名氣,武功、人才,能與纖雲小築的姑娘,結為摯友,對日後工作之難行,必將大為有利。”
“算了算了,不要鼓勵他在聲色犬馬上出人頭地。”狂龍含笑阻止中年文士大發謬論:“別忘了,他是有家室的人,風流浪蕩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兒子,你說那丫頭擋住了你七劍?”
“是的,爹。”玉樹公子臉一紅:“每一劍皆被她在危機間不容髮中閃開了。”
“她美不美?”
“這……天太黑……”
“下次留神。”狂龍不啻鼓勵兒子在女人身上下工夫:“我知道你的胃口特別,不妨多費些工夫。”
這傢伙其實年僅五十出頭,正是春戰鼎盛的年代,年輕時就是一個色中之魔,過去三十年來,不知為爭奪女色沾了多少血腥。目下有兒有女,嗜好仍然強烈,只不過略知收斂,不再明目張膽胡作非為而已。
中年文士敢在這麼多人面前,鼓勵玉樹分子向纖雲小築的姑娘下工夫,就是針對這雙色父子所下的對症下藥。
狂龍這句曖昧的話,引起一陣怪笑。
“飛天狐不會影響我們搜捕的工作,針雲小築的小女人也不足為害。”狂龍等笑聲停止之後再發話:“楊老頭一家與智清和尚都死了,下一步必須快速進行。”
“不能再利用五爪蛟了。”中年文士說。
“我知道,五爪蛟其實不知道雷霆劍的下落,他怕死而貪婪,乘機利用我們替他鋤除異己,清除雷霆劍殘留的勢力。”狂龍不住冷笑:“我想,他也明白我們的用意也在殺雞警猴。諸位,互相利用對我們是有利的,五爪蛟死心塌地為咱們效忠,尤其對我們有利,必須繼續利用他,替他培植實力,也等於替我們自己增加實力。他是不敢有異心的,正是最忠實的好鷹犬。”
“也好,可是,長上,殺戮太多……”
“寧可錯殺一百,不可走脫一個疑犯。”狂龍眼中煞氣懾人:“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許天上人負我。曹孟德之所以為曹孟德,就是因為他有這種英雄襟懷。”
“長上的意思……”
“明日長嶺之行,必須一舉剷除天地會餘孽。”
“可是,追魂一劍吳會昌,與天地會沾不上線毫香火,如果找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狂龍沉聲冷笑:“五爪蛟就可以證明他與天地會有關連,也可以證明他與雷霆劍沾親帶故,哼!廿年前他在江湖稱雄道霸,就是有名的富豪。他宅中的地窟藏珍價值鉅萬,他半件也不帶不進墳墓……咦!外面是什麼聲音?”夜深更闌,天寒地凍,門外院子裡禁止任何人走動,除了風聲,那有絲毫異響?
但十幾個高手中的高手,確有幾個人聽到了異聲。
“是野鼠求食的吱吱聲。”一個三角臉老人說。
“也許是狐狸。”一個大馬勝中年人介面:“冰凍狐狸解凍狼。此城地近廬山,城裡狐鼠多得很。”
九江城有狐,並非奇事。京師帝王之都,居民數十萬,宅中有狐狸的人家比任何城市都多。
“會不會是飛天狐?”中年文士驚跳而起。
燈火搖搖,眨眼間,廳中除了伏案發抖的煉魂真君之外,所有的人皆形影俱消,應變行動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搜遍整座獨院,毫無所見,一場虛驚,這些高手中的高手,被飛天狐的名頭弄得心中忐忑不安。
第六章
廬山向東北伸出了一條脈,那就是天花井山。
天花井山是廬山的末支,形成一連串山嶺岡阜。東北行一支叫烏稍嶺、丫髻山。丫髻散出九條支脈,稍大的是鳳凰、慄樹。長嶺。
長嶺支脈向西途磨刀澗,從府城東人城,尾端盡於城西的湓浦港。
磨刀澗東北一帶山坡,建了不少大戶人家的名園別墅,是有名的富豪縉紳城外玩樂區。
追魂一劍吳會昌,既不是縉神,也不是名流,他是頗有名氣的江湖大豪;一個毀多於譽,並不怎麼季人望的大豪。
九江城內城外,京師來的辦案人員大捕疑犯,鬧得滿城風雨,草木皆兵,腿快的先一步逃之夭夭,於外埠避風頭,腿慢的大遭其殃,死亡與失蹤的人日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