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
阿竹說:“我認識孔婉婷,剛才那個‘女’鬼雖然有點兒像,但我覺得應該不是她。”
“能肯定嗎?”
“不能。”
由於阿竹提醒的及時,周老師這次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跟我剛才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之後這一夜平安無事。但我心中的疑問更大了,到底是不是孔婉婷?她又為什麼這麼殘忍的做這種事情?
第二天田德庸到了,他先來英姐家裡蹭了一頓飯,就跟我去醫院看了一下。
出來之後就說:“毫無疑問,惡鬼纏身。”
剛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聽到後面“啊”的一聲吼叫,我們趕緊回病房裡檢視,裡面的場景讓我和田德庸飛速的撲了進去。
那位樸實周師母現在像瘋了一樣,手中拿著一把西瓜刀使勁的砍向周老師的脖子、身子,口中模糊不清的怒吼著。請百度一下じじ,謝謝!
那樣子跟瘋了沒什麼區別。
田德庸硬生生的抱住了她,我奪下了她手中的血淋淋的刀,心裡砰砰直跳,問她:“你幹什麼!”
鬼上身?
我沒看到有任何的鬼影。田德庸抱著她,她還在使勁的掙扎,彷彿不把病‘床’上的丈夫碎屍萬段決不罷休。
我心裡突突的轉身看周老師,這個剛才還是帥氣無比的男子,現在頭上臉上都是血‘肉’模糊,脖子裡呼呼的冒血。
英姐已經把醫生和護士喊了過來,緊急把周老師轉往了外科手術室。
發洩過後的周師母終於消停了,彎下腰嗚嗚咽咽的哭。
這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我們怎麼也沒想到已經成為植物人的周老師還會被人殘害,更沒有想到過,殘害他的竟然是他的愛人,那個樸實拘謹的妻子。
周師母蹲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邊哭邊訴苦:“他整天不回家,離家這麼近,一個星期也不回去一趟。嗚嗚嗚,我就偷偷來看他,每次都看到他跟‘女’學生在一起,我問過他一次,他就打我,打的我一個星期站不起來。”
“他掙得錢都不夠他自己‘花’,還要跟我要,我明明知道他把錢都‘花’在那些‘女’學生身上了,還不得不給他,現在倒好,直接變成個植物人要我伺候他一輩子,家裡還有兩個老人和孩子,難道我就該受這種苦?是我上輩子欠他的嗎?我不想活了,乾脆跟他同歸於盡,一起死了算了!”
我在旁邊聽的是如坐針氈,跟田德庸對視苦笑。
田德庸嘆了口氣說:“跟這麼個人,也是天生苦命。不過你就算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幾天,何苦再給自己‘弄’個罪名呢?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要是你的話,早早的離婚重新再找一個。”
“俺都三十多奔四十的人了,誰還要俺?有一點辦法也絕不會走這麼一條路啊。嗚嗚嗚嗚。”
“以前他雖然壞,但總還有個盼頭,俺就盼著他有一天能夠忽然明白過來,這倒好,直接把俺‘逼’上死路啊,嗚嗚嗚……”
我看著這個樸實的農村‘女’人,心中一陣莫名的悲憤無處發洩。
那個陽光帥氣的周老師沒想到是這麼個人,‘私’下里不知道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那麼有怨鬼來報復也就可以理解了。
如果那個真是孔婉婷的話,他們之間也就無非是男‘女’‘私’情的事了。無外乎欺騙與被欺騙,報復與被報復。
警察來了,把樸實的周師母帶走了。
那個成為植物人的周老師,卻偏偏又搶救過來了,雖然仍然是毫無甦醒的跡象,卻呼吸平穩。只是欠下了高額的治療費,也不知道怎麼還,由誰來還。
我和英姐都被刑警隊叫去做筆錄,田德庸作為當事人之一,自然也去了。
在公安局做筆錄,一個年輕警察反覆詢問我事情的經過,英姐則是被另一個人詢問,我看著在那悠閒的喝著咖啡的田德庸,氣不打一處來。
“老田,你也是當事人,你來說,我來喝咖啡!”
田德庸賊兮兮的賤笑:“我記‘性’不好,還是你來吧。”旁邊一個‘女’警噗呲一下笑噴了。
連給我做筆錄的警察也不那麼嚴肅了。
就只有一年紀大點的警察仍然皺著眉頭一句話不說。
我心說,這個警察這麼敬業啊,原來……還沒等我想出下一個念頭,那個警察就忽然做了一個令我想不到的動作。
他一下跳到了桌子上,臉泛‘潮’紅,額頭冒汗,毫不猶豫的脫掉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