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傷恢復很慢,不要逞強,好好修養。”
“也許,你該先學會,什麼是思念。”
……
而楚楓,邊聽著,邊想著上次秦戰放在辦公桌上那張,新的技能統計表,好像有個,速效治傷技能。
翌日早,天甚至還沒完全亮。
秦戰盯著身側的楚楓看了許久,才輕輕起身,下了床。
臨出門前,他又嘆口氣,為即將到來的分離而不捨。
楚楓才剛剛為保護自己中了槍傷,他卻不得不,在這個時候離開。
就在昨天下午,楚楓接受取子彈的手術時,他收到了鄧憲成的指示:
西南區大陸淪為緊急戰區,費斯少竟帶人一路攻佔到基地外圍五十公里!基地最高指揮官,伍明齊司長,急迫請求東南陸區總部的支援。
而秦戰,被派以重任。
陪著楚楓的這一晚,是他用了一下午的軍罰,換來的。
他請求推遲一晚出發,便被鄧憲成關了禁閉。
直到晚上,才出現在楚楓病房。
但不能繼續任性,他是作戰兵,是護衛華國,護衛百姓的高階教官。
哪怕再不捨,也必須要即刻啟程。
秦戰換上威嚴的作戰指揮服,回身望了一眼醫院的方向,決然地上了車。
這件事,他不想讓楚楓知道,因為同在昨日下午,他同時還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傳來的簡訊:
“金淚丸就在我這裡,阿戰,你想要,就回來吧。”
那個會預知未來的年輕人,果然又是費斯少派來的,而費斯少一定是知道了楚楓並沒有死。
楚楓才剛做完手術,絕對不可以冒險。
“淚丸我會給你帶回來,好好養傷,楚顧問。”
車隊行駛了十來個小時,已經進入西南大陸範圍了。
秦戰閉著眼,單手支著頭,倚靠著車窗。
半晌,他短促地笑笑,有些自嘲。
還沒過一日,這一路竟然滿心都是那張又冷傲又呆懵的臉。
“老大,你醒了?”司機鹿馬同志被那聲笑引得好奇,“你做夢了嗎,老大?”
秦戰漫不經心嘆聲氣,揉了揉太陽穴。
他半張開嘴頓了下,最後什麼都沒說。
他發現他不能提“楚顧問”這幾個字眼,否則可能會抑制不住身體裡某種衝動。
比如造個反,不執行鄧司長的命令,現在就折返回去,繼續摟著他的真娃娃睡覺。
車子內安靜了片刻,鹿馬到底作了個死:“老大,你說楚顧問知道你瞞著他,會不會生氣?”
“……”
這個崽子可能嫌命長,秦戰眯起眼盯著鹿馬,鹿馬嚥了咽口水,生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良久,秦戰才懶洋洋地看向窗外,拖著調子說:“如果沒教他什麼是生氣就好了,可惜,他連發怒都會了。”
那個會一本正經提前通知他“我發怒了”的人,彷彿觸手可及,就在自己身邊。
秦戰想到那張清雋的臉,眼裡的溫柔彷彿能溺死人。
以至於鹿馬壯著膽子又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