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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秦教官對自己突然變成流浪兒，似乎有點開心？

這是為什麼？

楚楓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理由，但他莫名不想告訴秦戰，他的別墅，可不止一套。

“你在想什麼？”

秦戰不知何時，掛著一點壞壞的笑，俯身罩著楚楓。

楚楓一怔，馬上偏開視線：“在想，在想白天拿走金淚丸的那個人。”

這是正事，秦戰立刻嚴肅了些，點點頭，“有什麼看法嗎，楚顧問？”他一臉認真，卻突然俯身吻下來，一邊摩挲，一邊懶懶地問。

楚楓的大腦有些短路，覺得真有些跟不上秦教官的路子。

“我……我又犯了什麼錯嗎？”楚楓緊抓著床單，儘量一臉淡定。

秦戰不知為何，輕嘆一聲，高高的鼻樑又描摹了一遍楚楓的半邊臉頰。

“不，你沒犯錯，，”他抬起頭，目光深沉，突然笑笑，“預支一回。”

楚楓：“……”

聽過預支工資，沒聽過預支懲罰。

“好了，”秦戰站起身走到窗臺邊，望著外面的夜色道，“金淚丸洩漏，楚顧問大概已經知曉原因了，對嗎？”

那道背影，好像莫名有些壓抑，即便腔調還是一如既往，說起話來漫不經心的，但楚楓總覺得，他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半晌。

“嗯，兩個原因，”楚楓輕聲道，“第一個，當年的李原爺爺去世了，今天那個年輕人繼承了預知未來的技能。第二個，李爺爺沒去世，出於某種原因，說出了金淚丸的存在。”

之所以能斷定那個人，擁有預測未來的技能，是因為楚楓在別墅裡昏迷前，聽到了那人對地上的隱形人屍體說的話。

那個年輕人早就預知到，隱形人會瞎掉雙眼，只是他沒告訴隱形人，會被秦戰兩次擊瞎眼睛！

隱形人只為第一次眼睛報廢作了防範，戴了面具。卻不知道，第二次才是他真正的命殞之刑。

秦戰顯然也早就猜到了這些。

“對金淚丸，有什麼打算？”

“奪回。”楚楓沒有絲毫猶豫。

違揹人理，不可存在。

楚楓雖不知道金淚丸到底蘊藏了什麼技能，但他相信當年的李爺爺。

秦戰端起肩膀，鬆鬆地靠著窗臺，“可是，那人跳窗走後，去了哪裡，我們一無所知。”

楚楓指尖一頓，淡淡地略過去一眼，似乎有些愣神。

秦戰抵住鼻尖颳了刮，忽然慢慢悠悠走過來，整個人周身，終於有了一點楚楓熟悉的懶散。

他坐在床邊，勾了勾唇角：“楚顧問，你再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再預支一次懲罰。”

楚楓這才慌忙垂下眼，沉思片刻不冷不熱道：“秦教官，我能不能申請，換個懲罰。”

秦戰瞬間眯起眼，聲音裡多了一點危險的腔調：“你說什麼？”

被子下的床單立刻被抓起一層褶皺，楚楓滑動了一下喉嚨，臉上馬上一本正經，鎮靜地搖搖頭，“沒說什麼，你聽錯了，秦教官。”

他也只是想試試，結果看來，想都不用想。

秦戰似乎仍然有些“怒”，他抬起指尖壓了壓楚楓的唇角，突然低下頭，又離得楚楓很近。

楚楓能清晰地感受到噴灑在臉上的熱氣。

“楚顧問不喜歡這種懲罰嗎？”

楚楓慢慢勻出去呼吸，同時蹙了蹙眉，片刻輕聲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秦戰的眼裡，像有種急迫，還伴著點無奈的複雜波光在湧動。

他看著楚楓毫無雜念，疲憊卻又澄清的雙眼，半晌才沉悶地笑了笑。

他牽住把楚楓的手腕，扯了下被子，在楚楓身側躺了下去。

“會碰到你的肩膀嗎？”秦戰調整下姿勢，動作很輕。

楚楓滿眼呆懵，機械地搖搖頭，“不會。”

“好，”秦戰揚了揚眉，“不早了，我們睡覺吧，楚顧問。”

病房的燈，被秦戰關上了。

楚楓眨著長長地睫毛，望著黑黑的天花板，突然覺得腰上一沉。

秦戰給他往過摟了一下。

耳邊忽然一陣又癢又麻，側頸那兒熱熱的，他聽到秦戰緊挨著他，有一句沒一句懶懶地對他說：

“你會知道，什麼是喜歡的，楚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