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立刻跑去找來大量的布條和止血藥。
沙曼和花滿樓手忙腳亂地替她上藥、包紮,由始至終蕭雅都呆呆地坐在那裡,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可是,沒有用,止血藥和布條根本就沒有用!沒過多久,她的血就浸溼了這些東西,沙曼又將溼透了的布條取下來,重新上藥,重新包紮。
“為什麼不行?為什麼血就是止不住?”看到新包上的布條又被浸溼,沙曼無助地急得哭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隨後趕來的裴婄和西門吹雪也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裴婄跑過去制止住他們為蕭雅換藥的動作,說:“這樣是沒用的。”
花滿樓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慌亂地懇求道:“裴婄,我求求你,快救救她,現在只有你能救她!我求求你!”
“我知道,我知道。”裴婄不住地點頭,可是她被花滿樓抓住,什麼事都做不了。陸小鳳和西門吹雪過來將花滿樓拉開,好讓裴婄救治蕭雅。
裴婄將一整瓶的白鮮倒在蕭雅的手臂上,頓時她們被一陣濃密的白色煙霧籠罩。等煙霧散去之後,大家看到蕭雅的手不再流血,傷口也有癒合的跡象。可是,她的神情依舊呆呆傻傻,不說話,不認得任何人。
裴婄告訴大家說:“魔鬼來讓蕭雅兌現諾言了,她隨時可能再次傷害自己。從現在開始,必須時刻有人守在她身邊。”
正說著,臉色慘白的蕭雅開始移動,她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直直地朝放著那把血紅剪刀走去。司空摘星眼疾手快,一把將剪刀抓在手裡。
“給我。”蕭雅將手伸向他,輕聲懇求道。
司空摘星搖著頭,把剪刀拽得緊緊的:“不行!”
“給我!”她的聲音飄忽地就像隨時會消失一樣。
“不,不能給你!”司空摘星說著往後退。
花滿樓又是心疼,又是難過,衝上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不住說道:“小雅,你別這樣,你醒一醒啊!”
“給我!”蕭雅帶著哭音,依舊將手伸向司空摘星,後者搖著頭不斷往後退去。
“你醒醒,小雅,你不能這樣傷害自己!”花滿樓再次流下眼淚。
看到司空摘星就要退到屋外,蕭雅變得暴躁起來,她開始奮力掙扎,大聲喊道:“給我!快還給我!”
花滿樓越是將她抱得緊,她掙扎地越用力。陸小鳳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照著蕭雅的後脖子就是一下,原本就已經很虛弱的蕭雅,軟軟地倒在花滿樓懷裡。
“我們該怎麼辦?”陸小鳳看著裴婄問道。
裴婄擦了擦眼淚,說:“明天我們就去找驅魔師!”
司空摘星皺著眉頭問:“去哪裡找?你不是說這件事不容易嗎?”
裴婄眯了眯眼睛,吸了口氣說:“如果我預料得沒錯,那個地方應該能找到我們要找的人。”
“那大家趕緊收拾一下,花公子和小雅也需要洗一洗。”沙曼看了看在場的人,大家的確有些狼狽。
“好。我們天亮就出發。”西門吹雪說著就去安排明天出行的事了。
裴婄剛想走,突然她的目光被地上一塊發光的東西吸引住。她走過去把它撿了起來,仔細地看著,最後不禁吸了一口冷氣: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她突然想到之前蕭雅強大的咒語和魔力,應該都和這東西有關。難怪她能那麼輕鬆地指揮那些屍體,原來,是因為她擁有這個。
看到她拿著一塊石頭髮呆,陸小鳳好奇地走了過來,問:“這是什麼石頭?”
“死神的聖器之一,可以召喚死人靈魂的石頭——回魂石。”裴婄將回魂石握在手心裡,看著有些泛白的天空說道。
火場
大家收拾妥當來到山莊門口,那裡停了一輛很大、很豪華的馬車。只見新任莊主夫人——裴婄正忙著套車,而馬車前面站著的還是那匹骨瘦如柴的夜騏。
“這馬也太瘦了,要拉我們這麼多人真是有點兒太……”陸小鳳假裝不忍心地說道,卻被裴婄把他後面的話給瞪了回去。陸小鳳癟癟嘴,心想:這兩口子還真是越來越像了,連殺氣都可以這麼像。
裴婄走到夜騏面前輕撫它的頭,將自己手上的寶石戒指放到它的鼻子面前,說:“帶我們去找另一個擁有這戒指的人,一定要找到他。”
大家有些詫異地看著裴婄對它說話,暗自揣測:它真的能聽懂她說的話嗎?然而,他們卻分明看到,在裴婄說完之後,那匹長著翅膀的馬竟然衝她點了點頭,順帶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