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也喜歡這些個新奇的遊戲,到了後面幾代皇帝,慢慢的就荒廢了弓馬功夫,更少來這裡了。朱祁鎮性子溫和,對這種遊戲更加不感冒,這裡變成了諸王爺經常借用的跑馬場了。
他們到達的時候,正巧趕上瓦剌人也送馬過來,幾十匹馬全是清一色的棕馬,高大健碩,在那邊成群結隊地站著,由瓦剌武士牽著向御馬監的人交割。看到皇帝皇后被一大堆人簇擁著走來,那些人也嚇了一跳,先是御馬監的人忙不迭地跪下山呼萬歲,瓦剌人起初有些遲疑,後來被箇中年漢子用蒙語吆喝著也跪了一地。
朱祁鎮看著那些馬兒,滿眼的好奇,轉身對王振說道:“不知這些瓦剌人的馬兒,比之汗血寶馬如何呢?”
凌若辰輕笑道:“那自然是汗血寶馬厲害了,那可是傳說中的神駒呢!王公公你說是不是啊?”
王振正著人牽了那匹汗血寶馬出來,只見那匹馬兒通體棗紅色的皮毛,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仰著脖子,神態高傲地望著眾人。聽到凌若辰的問話,王振乾笑了一聲,輕咳著說道:“這汗血寶馬乃是天馬,自然只有萬歲才能享用,那些個雜種的蒙古馬,怎可同日而語。”
他這麼一說,那些個瓦剌人中,卻有一人輕哼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在眾人在皇帝面前都屏息靜氣的時候,還是清清楚楚地落入了每個人耳中。
王振的面色頓時為之一變,陰狠地投向那人。
朱祁鎮反倒淺笑道:“那位壯士,莫非你認為自己的馬兒,比那汗血寶馬還要強?”
那人屈膝半跪在地上,一聽這話,立刻抬起站起身來,傲然說道:“馬兒再好,也要看騎手是誰!”說話間,他的眼神落在了凌若辰身上,一雙淺藍色的眸子忽然變得深了起來,愕然地望著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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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賽馬(4000分加更)】………
凌若辰看到這個瓦剌人,也是一驚,這人竟然就是那個著名的馬賊草上飛,瓦剌國師的弟子,如今居然又成了瓦剌朝貢的使者之一,真不知道,他還能有多少種身份,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地到大明宮中來。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朱祁鎮說道:“壯士說的不錯,可否現場挑出匹蒙古馬來,與朕的這匹汗血寶馬一較高低?”
草上飛的劍眉一挑,毫不畏縮地說道:“大明皇帝既然說了,鐵木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凌若辰卻聽得心中一動,這個草上飛鐵木爾的騎射功夫她可是親眼見過,就算是馬比不上這汗血寶馬,也未必會輸,當下輕輕一笑,衝著王振說道:“王公公說的這汗血寶馬如此厲害,那就不妨拉出來跟這位壯士比比,也好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王振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遲疑著說道:“這寶馬剛剛進京,尚未修養,若是一不小心受傷——”
朱祁鎮衝他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瓦剌人的馬何嘗不是剛到京城,這個不妨,先生還是趕緊找個騎手來,和這位鐵木爾壯士比試比試吧!”
王振還待分說,凌若辰已經輕笑著說道:“王公公對天馬如此有信心,只怕隨便找個人都行,這麼有趣的事情,倒不如王公公親自試試?”
“我?”王振這次是真的傻眼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就他這圓滾滾的身材,平日裡騎馬都很困難,居然還要讓他去賽馬,騎的還是那匹出了名彪悍的汗血馬,倒不如直接讓他死了算了。
朱祁鎮搖頭大笑了起來,“先生莫要當真,皇后是跟你開玩笑呢,還是快些去安排賽馬吧,朕和皇后就等著看了!”
王振一聽不用他出場了,也不敢再耽誤下去,免得凌若辰再找出些別的花樣來為難他,顛顛地一路小跑去安排賽馬的事情了。
凌若辰正準備跟著朱祁鎮去那邊的專用觀馬臺,眼角餘光一掃,卻發現那鐵木爾的視線一直跟著她,她也懶得拆穿他的身份,畢竟這古代講究什麼兩國交鋒不斬來使,她也不便去幹預什麼,只是衝他點點頭,輕輕一笑,表示了下善意,就徑自走了。
鐵木爾看著她的背影,好一陣子沒回過神來,身邊的個武士輕輕拉了他一下,提醒他漢人已經準備好了,他這才收攝心神,牽了匹馬出來,先是給它理了理鬃毛,對著它的耳朵輕聲說了幾句,又從腰包裡取出塊方糖餵給它,這才牽著它朝馬場走去。
凌若辰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