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強迫的感覺讓她好不舒服,她掙扎著想要抗議,可是他卻不肯退開,強硬地繼續將酒液送入她的口中。
廝磨糾纏之間,一部分的酒液從兩人的嘴角淌下。
嵐西被那溢滿口腔的酒液攪和得難受,而鳳翎強硬的姿態顯然表示著在她妥協之前不會退開,莫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將那些不知道混合了誰的唾液更多的酒液吞嚥了下去。
這下,他可以放開她了吧?
誰想,明明她已經如他所願了,他卻仍舊紋絲不動地貼著她的嘴唇,溫軟的舌頭還過分地在她的香舌上輕輕舔了一下。
嵐西氣惱地去捶他捏著她下巴的右手,還在為他灌她酒喝的事生氣。
因為兩人的嘴唇密密地貼合在一起,所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似乎是彎了彎嘴角,好像在得意什麼,然後終於將舌頭收了回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在後退的過程中,他的舌尖輕輕地搔過她口腔的上壁。頓時,一股細微的麻癢感自那無比敏感的地方傳來,她不由地身子一震。
這個傢伙!嵐西氣得幾乎想去咬他的舌頭,可是她還沒動口,他已經把臉退到了三寸開外,水靈靈的眼眸灼灼地看著她,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得意。
得意個啥!嵐西狠狠地斜眼瞪他,無聲地譴責:趁人不備,勝之不武。
她這一眼瞪得某人原本清亮的雙眸驀地一黯,嘴唇輕輕地抿了一下,突然又俯首湊了過來。
嵐西直覺地身體向後傾斜,但是速度比她快的某人已經飛快地湊到她的嘴邊,灼熱的呼吸噴上她的面頰。
他又想幹什麼?她羞憤地想著,然後只覺得嘴角傳來溼熱的舔舐感,她渾身一震,動彈不得。
而他嘴角勾出得意的淺笑,輕輕地柔柔地舔去了她嘴角遺留的酒液,然後又迅速地退開,臉上露出回味的表情。
見此,嵐西的腦海中閃過熟悉的一幕,貌似那一晚她就醉昏頭地做過舔他嘴角的蠢事。
轟——
她也不知是羞是惱還是怒,一下子心火燒得面如赤朱,心裡咕噥著:這個人!這個人!這個人!……還說不與她計較,明明就是記恨在心。一個男人心眼小到他這地步,簡直可以說是極品了。
她努力地瞪著他,可是燭光之中面色緋紅、眸光晶亮的他彷彿裹了一層光暈似的,看來如此秀色可餐,讓她一不小心就被他的男色誘得心中一軟。哎,他本來就長得太過標緻,而自從她那日發現自己對他有了幾絲心動以後,便杯具得彷彿情人眼裡出西施一般看他越發順眼了。
有人說,先心動的那一個人就註定是輸了。她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複雜。只要一想到一時心軟的結局會是從此被他耍得團團轉,她就決定哪怕是外強中乾,也要努力做出兇悍的樣子。
她一臉嚴肅地瞪著他,用了平朗一點的聲音加強她的氣勢,質問著:“你想怎麼樣?……你答應過的,不會對我出手……”
他看著她,眉飛色舞,薄薄的嘴唇向外咧開,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那張揚的笑意顯得他分外的桀驁不馴,與平日的九分清冷加一分內斂迥然不同。
“補充半句,”他一向清朗的聲音此刻帶著一絲沙啞的感覺,說話之間跳躍著笑意,“是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對你出手……”他一霎不霎地看著她,那鳳目斜飛睨人的樣子彷彿會勾人心魄似的。
妖豔啊妖豔。嵐西忍不住又想到了這個形容詞,越看他越覺得與平時清冷的感覺不太一樣。他不會是真的喝醉了吧?
她掙扎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你真的怪怪的。”
“真的?”他衝她眨了眨眼,彷彿不相信?
“真的。”嵐西忍不住用力地點頭。
他又眨了下眼,然後視線右移開去,落在那托盤中的酒壺上,戲謔地說道:“看來這‘一品青梅’果真是很邪惡啊。”
他又來了!嵐西無語地看著他,已經懶得與他再爭辯什麼。她收回視線,沉默地站了起來,轉過身體,打算上床睡覺。
可她才踏出一步,就被某人從身後精準地拉住了左手,然後他猛地向後一個使力。
她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還沒穩住身體,就感到另一隻厚實的大手攬上了她的纖腰,對方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一直傳到她的肌膚上。
那種充滿佔有慾的感覺讓她心下一慌。
她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便覺得腰上一緊,已經被他像抓小貓一樣抓到了他的腿上。
她重心不穩地揹著他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