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甜膩的笑容,軟軟地說道:“如晴已經在外面了?”
“是。”他居然還供認不諱。
很好。嵐西笑得十分甜蜜,看來他倆一大早還忘情得梅開二度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很好!
怒極之下,她反而笑得更歡樂了,甜蜜蜜地又問:“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兩盞茶前。”鳳翎答道。
很好。這一刻,嵐西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還能如此鎮定,大概是丟臉丟到極致,反而覺得死皮賴臉了吧。是啊,她為什麼要在意呢?他一個古早人都不在意的事,她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又為什麼要在意呢?……就算要在意,她也該得意她居然也有讓君王從此不早朝的魅力。
嵐西自嘲地勾了一下嘴,相信自己的心臟在這位鳳公子“善意”的鍛鍊一下一定會越來越強壯的,相信那種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境界已經在前方與她招手了。
嵐西聊勝於無地給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然後十分“蛋腚”地對鳳翎說道:“可以請她把水送進來嗎?我要沐浴。”
她以為他應該會像之前那樣下床去門口吩咐鳳如晴,誰想她果然是凡人得不足以預料鳳翎這個妖孽的行為模式。只見他輕瞟瞟地瞅了她一眼後,轉了個身,將原本側臥的身體平躺過來,同時橫在嵐西腰上的右手也收了回去。
“啪”的一聲,他重重地擊了一下掌,隨即朗聲道:“如晴,進來吧。”
不會吧!他就這樣子叫鳳如晴進來!嵐西幾乎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跳了以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原本扣在銅鉤上的紗帳放了下來,遮住那一床的風月。
幾乎同時,房門“吱”的一聲被人推開了,然後便是木桶擦到門框的聲音。
呼——嵐西松了一口,軟軟地跪坐在床上,忍不住去瞪身旁的鳳翎,無聲地表達她的怒意: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好吧。她的臉皮果然是沒他厚。太杯具了。……看來她是沒有當妲己的天分了。
顯然,他們離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境界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看他閒適中帶著興味的表情,很明顯,她的怒意沒有適當地傳達給他。嵐西一臉鄙視地看著他,卻發現他的目光越發怪異了,似乎帶著享受,滿意,然後愈來愈熾熱了……
嵐西順著他的目光去看自己,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啊!她飛快地一把搶過棉被蓋住自己赤裸的胸部,面孔一下子紅得如同那嬌豔的嫁衣似的。
她繼續瞪著他,但心裡真是連想殺死他的心都有了。
這種混蛋,活在世上根本就是禍害世人。
兩人洗了一個十分漫長的澡後(作者:至於怎麼洗的,我就不寫出來汙染大家的眼睛了),終於穿著整齊地出了房間。
嵐西的臉頰依舊有些微紅,根本就不敢去看守在門外的鳳如晴,心裡念著《金剛經》。
她心裡很想遣退鳳如晴,可惜這麼刻意的事只會讓她更丟臉。
兩人在鳳如晴陪同下去了小花廳用膳,這才開始吃沒多久,鳳若辰就來報說:鳳十七來了。
說是來報,其實鳳若辰也就比鳳十七早了幾步,等他說完的時候,鳳十七已經笑眯眯地邁過了小花廳的門坎。
嵐西本來正與鳳翎大眼瞪小眼地尷尬著,從來沒像這一次一般歡迎鳳十七的到來,十分熱情地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過鳳十七顯然笑得比她還要燦爛可愛,隨意地露出她雪白整齊的小貝齒,招呼道:“令羽哥哥,二嫂嫂。”話語間,她已經翩翩地走到桌前,亭亭玉立地往那一站。
“十七,可用過早膳?”鳳翎招呼她坐下。
鳳十七不客氣地在鳳翎的對面,嵐西的旁邊坐下,大刺刺地往桌上的小菜看了一遍,笑道:“小妹來的真是時候,正好到哥哥這裡蹭一頓飯吃。”她說著,含笑的目光落在嵐西身上,露出燦爛如同春日的笑靨,“二嫂嫂,你不會介意吧?”
嵐西跟著她笑,習慣地說著客套話:“難不成妹妹以為我會小氣得與你收這一頓飯錢不成?”她頓了頓,低頭看了看鳳十七的腳,道,“咲咲,你的腳可全好了?”
鳳十七俯身豪氣地拍了一下小腿,給了嵐西一個請她寬心的笑容,道:“我現在好著呢。就算讓我背如梓下一回山也不是問題。”說著,她直起了身體,把臉湊到嵐西面前,仔細端詳著,“嫂嫂你看來也完全好了呢。”
嵐西點點頭,應道:“嗯。多虧孃的醫術好。”
“四嬸的醫術確實不錯。記得我小時候出水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