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橫線,眉頭鎖得跟個麻花似的。好一會功夫後,他猛地瞠目,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毅然道:“尹公子,在下有一種哥藥,可以暫時壓制公子之毒十日。待公子和尊夫人服下此藥之後,便可安心等拙荊研製出真正的解藥。公子意下如何?”
聽到這裡,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嵐西不太明顯地挑了一下右眉,覺得這雲莊主所說之話似乎有幾分耳熟,彷彿、依稀、好似她在哪裡也聽過類似的話。她想著,飛快地看了鳳翎一眼,只見他此刻眼簾半垂,視線下移,那沉靜不語的樣子看在別人眼裡是在斟酌的表情,但嵐西卻因為心裡有別的想法而硬是從他眼裡挖出一抹不知是若有所思還是不動聲色的光芒。
也計不止是她一個人覺得雲中霄這番話有些耳熟。
而那雲中霄見鳳翎一直沉默不語,便有幾分心急,心一狠,又道:“尹公子,此藥在下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來了五粒,如今在下願給公子三粒以表示在下的誠意。”
鳳翎沉吟一下,道:“在下如何相信此藥確實有莊主所說的功效?”他氣定神閒地看著雲中霄,簡單的反問之中已經透露了言下之意。
“公子的意思難不成,�,六雲中霄面色更壞,臉上透出幾分氣急敗壞之色。
鳳翎抿唇而笑肯定他的猜測。
雲中霄沉著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廳中的氣氛因為兩人無語的對峙顯得有些繃緊,連帶一旁戰圓之外的嵐西都被捲了進去,尷尬地站在那裡,覺得不自在極了。
“尹公子,“雲中霄的眼神突然堅定了,咬牙道,“那在下再提供一粒以便公子試驗,公子意下如何?”
“如此便是甚好。那就有勞雲莊主了。”鳳翎吃準時方想要那個玉瓶所容之物,得了便宜還在賣乖。
而那雲莊主顯然是在忌諱什麼,明明連嵐西都能看出他心中的不甘願,可是他還是能忍人所不能忍地忍了下來。嵐西自認若是自己,恐怕也不一定能有這麼好的肚量,那麼他這個在江湖上也小有一點名氣的一莊之主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暫時,恐怕是沒有人能回答嵐西心中的疑問。
之後,雲中霄請他們先回客房,說是因為藏藥之處惟有他一人知道,所以他要親自前去取藥,隨後便會趕去東廂房與他們相見。
鳳翎和嵐西帶著一一沒有異議地離開了大廳,回到他們暫住的東廂房。
沒多久,雲中霄便帶著一個青色的小瓷瓶出現了。
鳳翎請他派人牽來一隻狗,然後讓那狗兒服了一種名為“七步倒”的毒藥,等那狗兒奄奄一息之時,又餵它吃了一粒雲中霄帶來的藥丸。
嵐西覺得這場景對一一這樣的孩子來說過於殘忍,於是在他們開始之時便帶著一一去外面晃盪了小半因。
等她回來的時候,雲中霄已經走了,而那隻狗兒還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塊灰色的面料上。
嵐西本以為他們會把房間清理乾淨,沒想到回來居然會見到這樣的一幕。看著那嗚嗚咽咽、不住顫抖的小狗,嵐西不忍再看下去。雖然她不是什麼愛狗愛貓的善心人士,但更不是什麼以盆景貓為樂的虐畜之人就算在秋意小築的時候,她曾經用廚房的那隻狸花貓試過飯菜的安全性,但畢竟不是像他們這樣目的明確地直接把毒藥灌進小狗的身體�,“太殘忍了一點。她心裡這麼想,便也這麼說了。在說的同時,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會被人說什麼婦人之仁等等的。
不過鳳翎倒是沒有用那樣的言辭來數落她,但也沒有露出任何內疚的意向,只是淡淡地反問道:“難道你希望我用人試藥?”
嵐西無言以對。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那個雲中霄就會給我送個大活人過來?”鳳翎又道。
嵐西嘆口氣,她相信,且無法睜眼說瞎話地說她不信,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她更是很難反駁於他。許久之後,她才有些無力地說道:“何必呢?難道以你的眼力還看不出藥的真假?”
鳳翎的嘴角一動,看著允西的目光之中有幾分梵賞,道:“就算看得出來,我卻不能告訴人家我看出來了。”
果然。嵐西的眉眼一動,那個藥真的就是鳳翎跟她提過的那個能暫時壓制毒性的藥。可是這不是鳳族之物嗎?為什麼如,�她看著鳳翎,無聲地表示她心底的疑問。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鳳翎冷冷地答道,彷彿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深沉難解。
哎。嵐西再嘆,同情地轉頭看著那隻可恰的小狗,心道:你便是那鬥爭之下無辜的犧牲品。
鳳翎彷彿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