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臺長鄙視的眼神,人家還還以為他打電話在裝比呢,招呼曦上車,再撥通南凡生的電話。
簡單講了一番緣由,南凡生也不敢大意,但凡和帝都掛上鉤的都不好惹,那裡隨便一個家族都有幾千年歷史,踏平幾州跟玩似的。
別看西州的上任太守當了大官,位列九卿,但在那朝堂上只是每上朝的千人之一,隨意一個在帝都生存的家族都能把他碾掉,哪是那麼好混的。
而在黑村,不對外開放的酒店中,南凡生的專屬房間來了不速之客,連監控都沒拍到這兩人是怎麼進來的。
“任先生,我們暫時安全了,那些人應該不會搜到這個房間來”講話之人從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情況,一身黑衣,身材消瘦,跟瘦猴一樣,看上去鬼鬼祟祟,足夠機靈。
“梅大俠,感謝您一路上護持,如果實在不行就把我交出去,他們是奔著我來的,不要連累到您!”任學堂面帶感激,這次能逃出來多虧遇上俠義心腸的武人,不然早被抓回去了。
“我輩中人出來混江湖要有義舉,路不平拔刀相助,保護忠良之後是傳統,護送您是義務,梅某沒什麼大能耐,卻也要盡一份綿薄之力”梅海時刻注意著外邊的情況,警覺非常。
任學堂聽罷嘆了一聲,在他觀念中江湖人是不上臺面的,尤其飛賊大盜人人得而誅之,但見到梅海之後卻使他的認知顛覆,江湖多義士,武人多善舉,他也成了受益者。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任學堂祖祖輩輩居於帝都,不是什麼大家族,平民百姓而已,到父親那一輩才有些出息,一路扶搖直上,官居縣令。
帝都實在太大,這樣的縣令有幾千個,卻唯獨任學堂的老爹很出名。
你當為啥,他老爹一身清廉,品格極其清高,不理想的領導不替他做事,不夠朋友的人不做朋友,與貪汙受賄之人從不講話,潔身自好到極點,眼裡不容任何渣子,心裡只有百姓。
連子都聽過他爹的名頭,大加讚賞,讓下人以為其榜樣。
想出淤泥而不染哪有那麼容易,自然得罪大批人,以其為眼中釘,最終被陷害冤死獄中。
但民間不會忘記,等他爹死後百姓去吊念,幾里長街,最後經過公議,請來當朝大儒手書“愛民如子”牌匾贈予任家。
而任學堂不走官路,喜歡搞研究,科技是不敢碰的,那是皇室專利,逮到私下研究者要滅九族。
他退而求其次研究生命科學,頗有成果,但臨了有人想收購公司,被他拒絕,後有江湖人上門強奪,主要是奪他的成果。
這怎麼能甘心,我辛辛苦苦十多年的心血,怎麼能如此輕易送人,自然是攜了資料就跑,太淵這麼大,出了帝都,哪裡都能去得,結果被人追殺。
路上害死不少人,他自己都不知道,都是聽聞他爹名聲自主前來護送的武人,搞不露行好的義舉,知道忠良之後被人追殺,自己就來了,結果送了命。
直到遇上大飛賊梅海,這才護他周全,慌不擇路跑到西州來,當那攪屎棍,想引敵人到黑村,借刀殺人。
第101 真正的江湖人
張武和南凡生到達黑村,直接往裡走去,身後跟著曦,保不準一會兒要幹仗,誤傷到她可就不好了。
“曦,你先去我師傅房間呆一會,等我處理完事情去找你”張武對曦講了一句,把房門鑰匙遞給她。
曦很乖巧,點點頭,向不對外開放酒店的頂層走去。
而房間內的梅海突然耳朵一動,靈敏警覺,樓道里有女人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近,頓時讓他一驚,有暴漏的危險。
向任學堂做個躲起來是手勢,倚在門旁,仔細再聽,這女人走路很平常,沒有功夫在身,可能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還算好辦。
曦懵懵無知,一把開啟房門,只覺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
張武進入地下拳場,看著瘋狂的人們,激烈搏鬥的選手,拳拳到肉,鮮血橫飛的場面,早已習以為常,內心絲毫不動搖,即使拳手被人當場打死,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遠遠瞅著毒雕面前的五人,一個丹勁加四個化境,其勢囂張,腦袋高昂,講話如臂使指,不愧是帝都出來的,有歧視意味,看不起西州這樣的偏頗之地。
“南大師!”毒雕看到南凡生和張武到來,鬆了一口氣,趕緊問好。
帝都的幾人聞聲看來,瞅著南凡生就是一驚,為首者更是倒吸一口涼氣,只一眼,當下就聳了。
他是帝都出來的,見識非常人可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