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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張武不想逃,這地牢完全為關押高手所建的,四面全封閉,只有鐵窗和欄門,生鐵鑄成十根碗口粗的鐵棍,這就是窗和門,非人力可破。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張武一聲苦笑,自責不已,真不該多管閒事逞英雄,出來混,能明哲保身已不易,管閒事的人死得快。
樹葉過河全靠浪,這回浪過頭了,成階下囚,還連累母子跟著受罪,朝不保夕,說不準明天就死,真是悲傷的故事。
王雲焉往他懷裡擠了擠,腦袋枕著他的下巴,輕聲回一句:“跟著你,我不後悔!”
張武嘆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心中溫馨,嘀咕道:“睡吧!”
“嗯。”
二人相擁入眠。
第二天。
天還沒亮阮敦就已出現,拿著手腕粗的鐐銬,身後跟著一隊人,雖沒有高手的象徵,卻都是肌肉發達的猛漢,一眼就曉得這些人也是練蚩尤拳的。
張武沒有反抗,讓人家把鐐銬戴在手上,足下,被推出了地牢。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有人拿著食物和水遞給王雲焉,只是鼻子一聞,就明白這東西沒毒。
“等我回來!”
“好!”王雲焉不矯情,把吃的放在地上,等小屁孩醒來吃,用決絕的眼神看著張武遠去。
如果他沒回來,我就跟下去,只是苦了孩子。
……
如過街老鼠一般被人圍觀,遭人指指點點,張武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真叫酸爽。
來到古老的祭臺上,已有長者坐成一排,包括昨天的祭司也在列,並且座位靠兩邊,說明他不是做主的人物。
一眼看去,張武臉皮抽搐,足足八人,雖不像外界那樣三花聚頂,腦頂有洞,但他能確定,這八人都如祭司一般,絕對是超級高手!
各家有各家的武學,上古拳術不能用一般眼光去衡量,並不是所有武功都走三花聚頂的路子。
怪不得越州這麼猛,連太淵都拿其沒辦法,外界三花聚頂的人物,十州都未必能有一個,在這裡卻像不要錢似的。
被八人一番打量,看個褲衩朝天,終於有人開口:“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張武,北方來的”不敢講自己是西州人,免得西州遭了無妄之災。
“阮敦,把他身上的東西搜出來”坐在最中間的老者發話,一眼看穿張武隱藏的手段,仙丹,項鍊,龍誕香。
“我自己來!”張武沒有反抗,不知心裡怎麼想的,竟連殺手鐧都不要了,把這些東西交出去,他真會成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物品被呈上來,中間老者如數家珍,見識廣博,比雲盤老祖也不差,牛掰得很。
荒州的龍誕香,抱朴教的仙丹,至於這個項鍊,老者仔細打量,再看張武的相貌,頓時驚了。
把項鍊遞給其他人,悄悄傳音“是不是神農架,太淵大帝塑像前邊那人?”
餘者聞聲臉色劇變,唯有祭司面色如常,似乎早有所料。
“相貌有八分相似,只是身高差得多,舉止神態也不一樣。”
諸人再次打量張武,中間的老者開口:“小夥子,打一趟拳看看。”
張武不解其意,但還是打了一手劈拳,儘量不露家底。
“黑拳,一大尊的太極功,雲盤老祖的八卦,還有形意門真傳,荒州大舞戲,峨山女菩薩的鷹爪功”老者如數家珍,把張武的拳術根底講個遍,臨了還來一句:“尼瑪蛋,除了佛家禿驢的功夫沒上身,這傢伙已經放不下了!”
三大內家拳,形意太極八卦,這是稱了“門”的流派,太淵頂尖的三股勢力,就這三家武學造出來的武林盟主,統治著太淵將近一半的州。
張武的拳術都是流派始祖親傳,身上有人家的功夫顯現,所以被老者一眼看穿,同時也讓他牙根疼,流派始祖親傳的功夫,指定關係莫逆,背景太深,動不得!
別看他越州有八位三花聚頂的人物,但真得罪了形意門,或者八卦,太極,這些老傢伙只要站出來探手一呼,隨隨便便就能招幾十個打通玄關的高手,抹平你越州跟玩似的。
一般門派是不能稱“門”的,只有古老的漢室豪族才敢稱門。
稱門有條件,達到了才算數,不然就是笑柄。
首先要獲得各行各業的尊重,拳術的名聲幾乎達到無人不知的地步,不再是官府和商家的附庸,不只看家護院,不是走鏢者,從這些次一等的行業中獨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