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叫,同時“噗”吐出一道氣團。
這玩意並沒有殺傷力,卻能給他反作用力,身勢飛退七八米,避過致命一擊。
此時張武已明白,他不是阮敦的對手,上古拳術竟兇悍如斯,把人鍛鍊成怪獸,所練之功迴歸原始,非尋常武學可比。
心中一狠,掏出仙丹就想磕藥,來一出“釋迦降魔”的戲碼。
“好漂亮的婦人”
麵包車旁傳來蒼老之音,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背影佝僂的老者,讓張武大驚失色,仙丹都來不及磕了,趕緊上去救人!
結果那老者只是探手一撈,使出陰陽手,這是古老醫術中的點穴法,輕輕一撈張武的胳膊,竟把他拳上的勁力扣死,胳膊發麻,那個酸爽,都快不是自己的手了。
一招就擒住他,截了拳力,老者絕對是仙人之流。
“小夥子,你殺性太重,外界人不都尊老愛幼麼,怎麼我在你身上沒看見?”佝僂老者麵皮耷拉,頭髮都掉得沒幾根了,肌肉萎縮,一副隨時入棺材的模樣,卻能抬手拿捏丹勁高手,非人類。
“前輩,小子心急之下才有這動作,還請見諒”張武硬擠出個笑容,笑比哭難看,臉都擰成一團了,心裡有脾氣卻不敢發,打不過啊!
“祭司大人,您怎麼來了?”衝上來的阮敦不再出手,因為張武已被拿住。
“我夜觀天象,有彗星入境,卻與我越星起衝突,隨著感知前來一探”祭司顯得很神秘,又是借神秘學說話。
張武卻曉得,有天人感應才能看懂天象,他學了八易寒暑拳術,能把易經和八卦的道理化為武學,但至今看不懂這玩意,只能說功夫不到家,見識不到位,沒練到天經地緯的程度。
解釋過後,祭司放開張武,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夥子,不如去我那裡坐坐?”
講話客氣,但張武聽出了話外之音,你去也得去,不去得也去!
憋出個難堪的笑容,不情願的回答一聲:“好……”
然後開車,按著祭司的指點往山上開,曉得這次身陷狼窩,命運茫茫,想脫身可沒那麼容易了。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有阮敦騎著摩托車跟在後邊,王雲焉也曉得事情不妙,他們似乎被擒了,卻束手無策。
到了後邊已沒有路,交通工具無法上山,荒山野嶺有虎狼出沒,十分駭人,把小屁孩嚇得瑟瑟發抖。
再加上山路難走,張武前邊抱著小屁孩,身後揹著王雲焉。
軟綿綿的身子隨著走路一抖一抖,本該享受美好,但張武和少婦都沒那個心思,因為阮敦在後邊虎視眈眈,精神絲毫不放鬆,只要你敢跑,我立馬下殺手,這種環境下沒人能輕鬆。
這一路走來,偶爾能見到幾戶人家,煤油燈,草屋,讓張武曉得越州人真夠艱苦。
再走一段,眼前終於開闊,這是一處依山傍水的山寨,有上千戶人家,雖有亮光,卻顯得一片死寂,無人出沒。
被老者帶到山寨深處,張武苦笑了。
地牢。
“小夥子,你自己進去,還是我幫你進去?”祭司面帶微笑,卻讓人不寒而慄。
一聲嘆息,張武想了想自己所有的手段,催眠自己入神,再磕仙丹,能不能打得過這老傢伙?
或許可以,但這兩種手段都不能持久,自己可以跑掉,王雲焉母子必遭殃。
進入地牢,祭司要帶母子走,似乎要另外安排住處。
“我們不走!”王雲焉倔強,抱著孩子竟也入了地牢。
祭司沒說什麼,關門,走人。
第127章 稱門
地牢中暗無天日,陰氣潮溼,連床板都沒有,只能席地而躺,一層蒿草就是睡覺的地方。
這裡有淡淡的血腥味,騷腥的屎尿味,說明經常關死人,讓階下囚明白自己的處境。
老鼠的吱吱聲使人毛骨悚然,蚊蟲滿地爬,不及張武喉嚨一聲“咕嚕”,似猛獸發威,地牢中頓時安靜了。
背靠牆壁,柔情注視王雲焉,拍了拍身旁的蒿草,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抱著昏昏欲睡的小屁孩,王雲焉似乎有了面對死亡的準備,不像以前那樣顧忌世俗眼光,緊挨張武坐下,二人的臂膀貼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溫度。
張武也放開了,牆壁很硬,膈應,張開自己的右臂,讓少婦靠在自己懷裡,不需要多少言語,相互依偎著。
把孩子抱在懷裡,讓他睡得舒服些,偶爾看看張武側顏,即使明天就死,王雲焉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