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時,兩位兩人神色僵硬,不是對他的不喜,而是在剋制難過。舅舅、舅母們望向他的神情複雜,也不是厭棄,怕也是在“孝順”與“慈愛”之間為難。
估計這也是他後來去的少了,舅舅、舅母們沒有多話的緣故。
每年他生日,還是過年,外家都有衣服鞋襪過來,只是他心裡認定了那邊“嫌棄”他,從來沒有上身過……
這會兒功夫,道痴與順娘已經說起自己得了皇命,下月初一入國子監讀書之事。
順娘雖早在弟弟的家書中,曉得他打算進京讀書,可聽了這話,依舊歡喜不已。
她早已打聽過,國子監的監生半數是地方選貢,半數是勳貴官宦子弟恩蔭入監,兩夥人並不合生。弟弟上了地方貢生的名冊,又得了入監的恩旨。這樣的身份進去,想來就是那些勳貴子弟,也不敢欺負。
既是聽了張老爺一番告誡,道痴當然沒了請姐夫去安陸接人的心思。既是宗房主動賣這個人情給他,他還是領宗房的人情好了。
宗房職官規避,以後他還人情的時候不缺。
想著有了那份誥贈,王寧氏進京途中就能走官驛,道痴就提了得恩賞之事。
順娘聽得呆住,驚詫道:“誥贈?除了恩旨入學還有誥贈?二郎才十四啊?是不是恩典太重了?”
士大夫科舉出仕,光耀門楣,求的就是光宗耀祖,封妻萌子。
弟弟才十四歲,封妻萌子談不上,可這是不是光宗耀祖了?順娘驚大於喜,生怕弟弟“木秀於林”,生出禍患。
道痴道:“姐姐,皇上才十五,六伴讀中最大的也不過十八歲。弟弟這不過是五品誥贈,陳赤忠實封正五品,七哥更是直接封了四品官。”
“實封四品?”順娘倒吸一口氣。
道痴點點頭道:“還是錦衣衛。往後在京裡,咱們不說橫著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