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和女性長輩的卻是數以十計
誰說活人不能被尿憋死真的要出事了好不好
大家容易麼?昨天一大早巴巴地跑去良鄉,等了一整天,將掌燈時分,才見了嗣皇帝,也只是見見一大堆人,除了磕頭見禮,也沒有別的烏紗小的,只是後頭隨大流磕頭,官紗大的,也不過是湊到前排嗣皇帝一句私話沒說,只有王府那個老長吏代嗣皇帝說了幾句,便叫大家退下
因今早要在正陽門外迎接嗣皇帝,眾京官又連夜回京
等到今早,沒等天亮又過來排隊
尼瑪,結果嗣皇帝隊伍晨初早上七點就到了,大家痛痛快快地跟著首輔大人跪迎嗣皇帝,等著嗣皇帝入宮,文武大臣好走“勸進”程式
沒想到,這禮儀行進到正陽門就卡脖
嗣皇帝不肯從東安門入宮、文華殿侯見,而要走承天門,入承天殿
楊廷和卻堅持按照之前擬好的“禮儀狀”上的行程行事,事情就僵持下來
幾位原本美滋滋地等著“迎立之功”的欽差都傻眼了他們不曉得嗣天子為何堅持走承天門,也不明白楊廷和為何非要嗣天子按照“禮儀狀”上行事
他們心裡都罵娘,覺得嗣天子矯情,楊廷和也太固執,可面上還得勸這個,又勸兩個,結果嗣君與閣臣誰都不肯退後一步……
………【第一百六十二章 閣臣三拒嗣君意】………
正陽門外的大臣心裡罵娘,正陽門房裡暫歇的朱厚熜則是滿心悲憤。
老長吏袁宗皋臉上皺著核桃,顫抖著嘴唇,無奈道:“殿下……眼看就要到申時(下午三點),實在不行,就退一步……”
朱厚熜“騰”地站起身來,咬牙道:“怎麼退?到底誰是君,誰是臣?你已經拒絕三次,他竟然還堅持要孤從東安門入宮,不就是想要給孤下馬威,讓孤認清自己是偏支繼統!退了這一次,孤就做個傀儡!與其那樣,孤還不若直接回安陸,繼續做孤的藩王去!”
袁宗皋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忙望向四周,見屋子裡都是王府心腹,並無外人,才挺了挺腰板懇求道:“還請殿下噤聲,這樣的話讓老臣來說,殿下只要等著就好!”
朱厚熜雖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也曉得袁宗皋是為他著想。要是他出面撕破臉,對方若不妥協就沒有迴旋餘地。加上他還沒有登基,名不正言不順,要是露出鋒芒,說不定引得人忌憚,橫生變故。
因這個緣故,這一上午的僵持,朱厚熜並未親自露面,都是由袁宗皋出面與楊廷和應對。
老長吏表現的很堅決,堅持按照遺詔所書,嗣皇帝需由大明門、承奉門入宮,入承奉殿。
原以為儀式已經進行到正陽門,楊廷和會妥協,沒想到他卻堅持按照之前“禮儀狀”的程式進行,不肯讓嗣皇帝儀仗從紫禁城正門入宮,依舊堅持走東安門。
袁宗皋雖曉得偏門入宮的弊端,可僵持到現下心裡也怕了。
若是因這番變故,使得世子皇位有失,才是因小失大。可是勸著世子隱忍的話,他只輕飄飄地提了這一句,就不敢再多說。
世子是他看著長大的,看似謙和,骨子裡很是傲然。畢竟是王子皇孫,打落地起就是王府獨子,王爺、王妃捧在手心上,實不是能忍辱負重的性子。
楊廷和不管出於公心還是私心,只在京城眾文武面前,再三駁嗣皇帝的面子,已然是犯了忌諱。
世子方才提及回安陸繼續做藩王的話,換做旁人聽會覺得是虛張聲勢;可袁宗皋曉得,這是世子的真心話。
或許世子生在富貴之地,又由王爺親自教養的緣故,對於權勢並不那麼熱衷,起碼錶現的很淡然。暫領王府事的這兩年,他雖將王府事務管理的井井有條,可也沒有事必躬親,不過是將幾個屬官牢牢掌握在手心中,時而敲打一番而已,使得老臣不敢欺主。即便他有心提拔府學伴讀,也沒有將新人立時換下老人,而是安排伴讀們在各處學差事。
世子是人上人,小小年紀已經曉得駑下之道。
因曉得世子底線,袁宗皋的腰板就直了。
之前他雖態度強硬,可到底患得患失。
現下則放開許多,遺詔不管是誰草擬的,既已經明發天下,想要改口談何容易。就算楊廷和想要反悔,也要看張太后是否願意。
皇位久虛,楊廷和畢竟是外臣,張太后也得擔心是否會生變。畢竟去年有寧王造反,今年又有江彬不軌之事。
只有世子早些登基,朝局才能穩定下來。
從世子暫歇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