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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打了個噴*。這一聲在靜靜的夜裡的動靜可不小。馬上有人向他們開火了。過了河的五分之三時,趙小良一下子從水裡冒出來,向剛才計劃好的那個有槍手的地方打了過去,我都說這小子是塊當狙擊手的料,在那樣的環境裡,手冷得別說開槍了,就連握槍都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了。而且還讓人難以相信的是,在那種視線糊模的情況下都能打準,一個三發連射過去手,在岸上的那個兵算是報銷了,一服淡淡綠色的煙在夜視鏡裡能看清楚。

守河計程車兵萬萬沒有想到我們會有槍,當這些冒失鬼全部衝了出來後,還打算像下午那樣一字排開,來個大掃蕩。等他們站好時,我這邊和王東,龍成的槍聲也響起來了。然後一排人就冒煙了。我找到別的目標後,一個一個地射擊。那會兒我也照不得什麼瞄準之類的了,河裡面可是我的戰友,我的兄弟們啊。我憑著感覺一槍一槍地打了出去,有幾個啞火了,但更多的子彈向我射來,我看見有人向我這邊運動來了。現在王東他們幾個還沒有過河,我不能走。

我見差不多了,跳起來就往河中跑。後面響起槍聲。趙小良到了對岸了,架起一個火力點,剛才敵人的機槍剛好可以用上,我跑到那個小水坑邊,沒有忘記喝上兩口。冰冷的河水,讓我打了個冷戰,但沒有空去想,就跑了起來。新疆那邊的河底大多全是石子,不像南方那裡全是泥。我摔了一下,喝了一口冰冷的河水。王東們也到了河對岸,開始掩護我。後面的人越來越多,叫喊著,開槍聲,燈光。我想這個地方還是第一次熱鬧。忘不了我當時那個操行。用王東後來的話說,簡直是狗刨式的的樣本,國家隊不請你去示範下,那太沒有眼光了。不然,中國在奧運上可以多得几杖金牌了。

當游到岸上時,問題出來了,身上的衣服被水浸過後,又溼又沉,風一吹,只有抖擻的份了。但這時間,哪還有時間去弄衣服啊,逃命才是關鍵。有人過河了,對方有重武器,我們只有逃的份了。後來才知道,我們這邊這麼一折騰,給別的兄弟倒是騰了不少時間,讓他們有時間過河。

我們就向丘陵裡跑。那一跑對什麼敵後偵察有了貼切的體會了,不管你有多牛,射擊有多麼好,哪怕是你能一秒能開十槍,但是不要忘了這裡是敵人地盤,兩手難敵四拳。敵後偵察一旦被人發現,唯一的事就是你就逃吧。充什麼英雄,那是走投無路以後的事兒了。

我們就那樣狼狽地跑著,有幾次都能感覺得到子彈在貼著我的頭皮飛。我邊罵邊跑,其實那天晚上不是叫跑,而是連滾帶爬。不知摔了多少次,只覺得腿都痛得要命。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後面的人都追了過來了。

天空下起零星的小雨,還帶著一絲絲的冷風,我都能感到身上在冒熱氣。

還算好,總算跑到山地帶,我們順站山樑爬上去了,後面只聽到零碎的槍聲了。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只有喘氣的份。

“袁沐,給,喝點水吧。”

趙小良把水壺給了,我灌了幾口,冰冷冰冷的液體從我喉裡淌過。這才看了下大家,三個人和我也差不多,身上的的衣服都磨破了一些。王東摔在一塊石頭上後,手上的皮都擦了一塊。

我們馬上將身上的衣服上的水擰了一下後就開始向前了,停在這裡的話,給別人包了餃子都不知道呢。

恐懼是向前的動力,這句話是出自於王東的口。那天晚上,我們過河後,體力都消的差不多了,還能跑得像免子一樣都是因為一個怕字。

有了點小雨後,空氣也沒有那麼幹燥了,我的頭開始有點暈一暈的了,跑了幾步,都相閉著眼睛睡著。

“不行了,休息一下,再跑就要死人了。”王東一屁股坐了下來。

天沒有亮,離最後的時間還有四個鐘頭,而現在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我們剛剛過河後,我也對了一下方向,但不知有沒有走偏。大夥兒跑了十公里後,再走的話,恐怕真的沒有到終點,人先掛了。我讓王東和趙小良先休息,然後,我和龍成警戒。在我們四個當中,王東在一排時是班副,趙小良和龍成是也只老兵,我是班長。按照傳統我是四個人小隊中的小隊長,充當下指揮的角色。王東和趙小良和我是一起入伍的,龍成以前和我們一起去師裡比過武,底子都還是很熟悉,所以一路上大家沒有什麼意見。

二十分鐘後,輪到我和龍成了,我一坐在地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不知道有沒有幾個人體會到那個疲累過後的睡,你只需把眼睛閉上就會進入了深睡。

正當夢到有一大碗紅燒肉時,就被人拍醒了。一看時候,多睡了五分鐘。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