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拼命忍住笑容,拼命忍住自己不去想那一幅幅滑稽的情景,一彎腰抱拳道:“想不到吳兄竟然是大內密探,咳!”
吳孟明仔細打量了一眼江楚寒臉上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江少爺是不相信我是錦衣衛密探麼?”
“豈敢豈敢!”江楚寒當然不能表現出任何想笑的感覺。吳孟明哈哈一笑似乎也不著惱,隨手從腰間解下一塊腰牌丟給江楚寒道:“這是我的腰牌,現在相信了吧!”
江楚寒看了看腰牌,只見三個正正方方的大字,也認不出是什麼字,看來沒文化的確真可怕,江楚寒不由的在心裡暗歎了一聲,趕忙抱拳道:“不知道是官差大人來到,請恕小可怠慢不周。”一轉身又衝門外毫無形象地大吼了一聲:“茶呢!人都死哪去了?茶哪去了?還不快上茶!”
吳孟明望著江楚寒的行動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江楚寒的小把戲。
江楚寒也不急不緩,故意擺出一副秦淮公子那愣頭青的形象,雙腿一紮毫無形象地坐了下來,說道:“不知大人來到,究竟有什麼事需要吩咐小可?”
“我只要你全力配合我查一件案子!”吳孟明雙目如炬:“我叫你做什麼,你便去做,明白麼?”
“不明白。”江楚寒也是查案成精的人,哪裡會被吳孟明身份一壓,便想叫自己做什麼便去做什麼了麼?
“那也便罷。只是你身上牽扯到的這件案子,最後恐怕也會讓你江府傾家蕩產,而你江少爺,也會被髮配邊軍。”吳孟明說完站起身來:“信便信,不信則罷。”抬腿就要走出去。
“吳兄留步。”江楚寒苦笑一聲:“只是還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案子,小可又怎麼配合你?”
“這案子的內容卻不便要你知道。”吳孟明霸氣凌人,“朝廷密查的案子,怎能事先就被放出風去?”
“也就是說,我現在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了?”江楚寒豎起一根手指,苦笑道:“不做,則我江府滿門危矣。做,則還有絕處逢生之地,對不?”
“沒錯。”吳孟明頷首道,轉而雙目如電打量著江楚寒,雙手已握團成拳,全身的功力瞬間便被調至巔峰,只待全力一擊,瞬間立斃眼前人與自己的雙拳之下。
江楚寒特警出身,怎會沒有察覺吳孟明的殺氣,好像很隨意地將右手插進懷裡,抓住手槍並開啟保險。裝作苦笑地嘆了口氣道:“既然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又叫我如何能拒絕吳兄呢?”
“也就是說,你同意了?”吳孟明緊盯著江楚寒的雙眼。
“不同意也沒法子。”江楚寒笑了笑道:“江楚寒一切便聽從吳兄的吩咐便是。”
吳孟明渾身一鬆,全身的力量頓時散盡,適才只要江楚寒稍微露出拒絕的意思,吳孟明就會立即將江楚寒擊斃於自己的拳頭之下。自己的行蹤又怎能輕易暴露?只是吳孟明還不知道剛才短短的一瞬間,自己已經從鬼門關上走了幾個來回。
在江楚寒看來,像這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為何不做?只是查案成精的江楚寒也知道,吳孟明這是在讓自己當臥底呢。
“臥底從來沒什麼好下場。”江楚寒在心裡嘟噥了一句。這時,姍姍來遲的兩盞茶終於擺在桌面上,江楚寒也不打算跟吳孟明在客套下去,張口問道:“請問吳兄,接下來我要如何去做?究竟怎麼做呢?”
吳孟明端起茶碗親親一聞,品了品茶道:“很簡單,務必跟縣令打好關係。”
放下茶碗,吳孟明忽然一臉的詭異:“特別是那棲霞城的女縣令,嘿嘿,那可是一定要打好關係。”
難不成還要出賣色相,淪為人家腰間的一名禁臠?江楚寒不由的渾身一哆嗦,久經此道的江楚寒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件案子砸中了自己,然後又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名錦衣衛密使要自己配合查案,且江楚寒又沒由來的對眼前這個叫吳孟明的男子極為不喜,總覺得眼前這人有些過於陰冷,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江楚寒才不願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像毒蛇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咬自己一口,與這樣的人交往,實在太過危險。這也是江楚寒為什麼不願意與吳孟明多話的原因。
當下江楚寒揉了揉鼻子,苦笑道:“我又不認識那女縣令,又怎麼能打好關係?何況官府還在查我,門外還被那三班衙役日夜看守,只許江府人進出。咦?”
話剛說出一半,江楚寒這才猛然想起,外面三班衙役正守在門外,圍的如鐵桶一般牢固,雖未禁足,但也有監視威嚇的意思,吳孟明又是怎麼進來的?
吳孟明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