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聲道:“原來還是位老手呀,想升官想的發瘋了,居然還打主意打到我們家小姐的頭上了?”
“這個……”江楚寒的臉色立即有些不渝,淡淡地道:“我與你家小姐是舊相識,還勞煩幾位小哥幫忙通報一聲,只說是故人江楚寒來訪。”
“再不走,我們就趕你走了。”一名士兵霍地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冷冷地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們楊府門前打我們家小姐的主意,我告訴你,休想有任何人打我們家小姐的主意,不管是誰,打我們家小姐的主意的,到現在被咱們兄弟打斷了腿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不差你這一個。”
內心裡,一股隱隱的怒氣頓時湧上了心頭,江楚寒含著怒氣一時並未發作,冷冷地說道:“我不是那些登徒子,我乃朝廷命官!”
“啊呸!”
站在江楚寒眼前的一名守門士兵一口口水噴在了江楚寒的臉上,冷笑著道:“朝廷命官?朝廷命官又能值幾個錢?莫要說你這樣的閒散官兒,就算是三品官兒,我說不讓進也休想踏進這個門。快給老子滾,不然,要是老子把你腿打折了,你到時可別哭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終身成一個瘸子!”
站在那士兵身後的幾名士兵頓時都鬨堂大笑了起來,顯然完全沒有把江楚寒這個“朝廷命官”放在眼裡。
那口腥臭的口水吐在了江楚寒的臉上之後,那唾液緩緩地順著江楚寒的臉龐上緩緩地流了下來,流進了脖子間。
在江南叱吒風雲,即便是權勢滔天的洪承疇都得讓著自己三分,江南諸多官員也從不敢在江楚寒面前如此放肆,反而進了京城以後,就變得束手束腳……先是險些被殺,爾後竟然還被著幾名士兵騎在了自己的頭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句古話是在教育我們,到了不需要忍的時候,就狠狠的出手將眼前的敵人一個個的弄死,狠狠的弄死他們。
於是,江楚寒抹了抹臉上的那塊聞起來還帶著些許腥臭味的口水,淡淡地一笑,道:“幾位小哥,這就不對了,我乃朝廷命官,我大明律法刑不上士大夫,好歹本官也是一屆文官,你們這樣對待本官,那可是觸犯了大明律法的了。”
“搞了半天是個書呆子。”那士兵忽然間冷下了臉,語氣森寒地道:“什麼士大夫,在我們兄弟的眼裡都是狗屁!再不走,老子可就真打你了!”
“這位小哥,您這話就不對了。”江楚寒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彷彿完全沒有怒氣一般:“假若你打傷了我,東窗事發,是你倒黴呢,還是我倒黴呢?”
“你-他-媽-就是找死!!”江楚寒的話還沒說完,那士兵在也沒有耐心,猛然間怒吼一聲,猛地揮起拳頭,狠狠地就要向著江楚寒的臉上猛地打過去!!
“噗!”
一聲清脆的骨響聲傳來以後,緊接著傳來的,便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一聲痛呼頓時響徹天地。
江楚寒隨手將那名士兵的手鬆開,那士兵頓時抱著一隻手躺在地上痛的直打滾,江楚寒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微微地說道:“我只是將你的虎口打碎,修養半年以後會好,至於這段時間,就想想你該想的東西吧。”
“你敢打人!”剩下的那七名士兵頓時一個個臉色大變,適才那七人站在一旁,本就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要知道,這年頭可是在大明朝,官員被打可不是時常都能瞧見的。
不得不說的是,江楚寒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頓時震驚了全場!
呆呆地,剩下的那七名守衛計程車兵頓時腦袋一朦,怔怔的愣在半晌,還沒從這種震驚中反應過來!
在他們的記憶裡,還從沒有看見過哪個人甚至是哪個官員膽敢出手打傷閣老府的人,沒有,從來沒有!甚至,是一個先例也沒有!
然而,讓他們每一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實此刻就擺在他們的眼前,眼前這個叫做江楚寒的閒置官兒,竟然膽敢出手打傷了自己的兄弟,並且,還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站在楊府門前將人一擊致傷,這種事情,叫人聽了簡直就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