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孟明送來的各種珍貴藥材的滋養下,江楚寒的身子恢復很快,到了四月十三日,便已經基本無恙了。
這幾天裡,他翻閱著吳孟明派人送來的情報,也算終於對五花八門的京城大醬缸,有了些直觀的瞭解。但他沒有看到最想看的關於溫體仁或者張彝憲的資料,這當然不是吳孟明疏忽了,而是他在隱晦警告自己,不要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了。
想到此處,江楚寒也便就放開了,經歷過這麼一次事件以後,江楚寒對於生死的觀念早已是超脫了開來,人生美好,何其快哉,慢慢的,能夠下床了以後,江楚寒也就在沒有任何陪同的情況下,緩緩地獨自一人走出了錦衣衛衙門。
順著街道,江楚寒一個人默默地獨自走在這條繁華的京城大街之上,有些無神,回頭看了一眼那還顯得有些陰森的錦衣衛衙門,江楚寒只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那日與眉兒等人分開以後,自己便在轉眼之間一腳踏進棺材,差點離開人間,這份心情,是任誰也無法容忍的。
江楚寒已經明白,要殺自己的人,究竟是誰!
江楚寒緩緩地踱著步子,江楚寒第一次來京城,舉目無親,甚至在沒有人的帶領之下,江楚寒就連路也不認識,只是,此時此刻,江楚寒卻並不想再與錦衣衛搭上任何的關係了。
就算是自己走,也要找到眉兒他們!
緩緩地踱著步子,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京城很大,這大大超出了江楚寒的預料之外,相比起來,京城要比揚州大上許多,也比揚州更加繁華一些,街上人來人往,讓江楚寒這麼樣的一位外鄉之客獨獨顯得有些落寞。
走著走著,江楚寒忽然走到了一座豪華的府宅門前,江楚寒向著門外看了一眼,只見七、八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正一臉威嚴地站在門外,渾身一股殺氣外洩,這讓江楚寒不由地嘟起了嘴,淡淡地一朝:“這樣殺氣襲人的府宅,還有誰敢靠近?”
然而,江楚寒只是隨即向著府前的那塊巨大的牌匾瞧了一眼,便立即心下了然,只見那塊巨大的牌匾之上,赫然寫著的兩個龍飛鳳舞,筆走游龍的燙金色大字:“楊府。”
楊府,那塊諾大的照牌上寫著的兩個燙金色的大字,楊府!
這樣貴氣橫生,這樣殺氣襲人的府宅,全順天城姓楊的人家,又有幾個?
只是看到這塊牌匾以後,江楚寒便立即心下了然,順天楊府,除了楊嗣昌楊閣老的府宅,還能是誰!
想到楊嗣昌以後,江楚寒立即心下一警,這裡……是楊柳月的家!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江楚寒仔細地昂起頭看著眼前這塊諾大的牌匾,那龍飛鳳舞的兩個字映在江楚寒的眼裡也不覺得那麼寒氣逼人,掌管全國之軍馬大事的楊嗣昌楊閣老,此刻就住在這座諾大的府宅裡面。
只是江楚寒剛一想起楊柳月,一顆心立即就快要跳出了胸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京城,這裡就是京城,楊柳月就在這裡,楊柳月此時此刻就住在自己眼前的這間宅子裡!
想到這裡以後,江楚寒彷彿全然忘記了自己早幾天全身上下的傷痛一般,抬起步伐,就向楊府的門口走去。
猛地見一名不速之客抬腳向府門內走來,那守在門外的八名士兵立即大踏步上前一步,低聲吼道:“這裡是楊府,你是什麼人!”
“在下……江楚寒!”江楚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道。
“江楚寒?”那幾名士兵顯然對這個稱呼顯得有些陌生,笑話,自家大人貴為當朝極品,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掌管全**機兵馬的兵部尚書楊嗣昌楊閣老,每天上門來拜訪的、文官武將什麼的都快把門檻給踩破了,誰還會記得江楚寒是誰?
“沒聽說過。”那幾名士兵紛紛搖了搖頭,上上下下的將江楚寒打量了一番,冷冷地道:“請問你在朝中當何官職?我們家大人很忙,一律不見客。”
“本官……中散大夫江楚寒,同時身兼御史之職。”江楚寒趕忙微笑道。
要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楊嗣昌是何許人也,江楚寒又怎能不給些面子,於是儘管彎下了腰微微地說道,但神態中依然還是顯示出了一股子隱隱的氣勢。
那士兵端詳了江楚寒一會,冷笑著說道:“中散大夫?原來是個閒職的官兒,很抱歉,我們家大人沒空,恕不相見,大人您還是請回吧。”
“幾位小哥誤會了。”江楚寒微笑了起來:“我……我是來找楊小姐的,並非是來找楊大人的。”
“哎喲喂!”江楚寒此話一出,那八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