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沅沅彎下腰,恭敬地道:“大小姐,人已帶到,請大小姐發落。”
只是隨隨便便的這麼一出手,那兩名青衣男子就如同鬼魅一般的立即抓住了孫傳庭的兩條臂膀,一左一右。這位叱吒風雲的馬上將軍就如同一名小小的孩童一般,被華一華二捉弄的像小雞一般,重重地將孫傳庭這名全身披甲的彪形大漢直接扔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衝著沅沅彎下了腰。
這位軍中的主帥忽然被縛,揚州府衛所計程車兵們頓時不由得大驚失色!主帥猶如軍中之魂,帥在軍在,帥亡軍亡。眼見孫傳庭忽然間輕易地被這兩名青衣男子縛住,這又怎能不要三軍將士為之一震!
終究還是礙於陳府臺的威勢,將圈中眾人圍的如同鐵桶一般計程車兵們並沒有敢貿然上前,一個個銀牙碎咬,這簡直如同打在眾人臉上的一記響亮的耳光,主帥被縛,等於眾位將士無能,更何況,還只是發生在電光閃石之間,這......這簡直就是一種奇恥大辱!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劉澤清不禁又羞又怒,大吼道:“放開我家大帥!否則,我老劉這輩子跟你們陳府臺都沒的完!”
沅沅的眼角不由得動了動,低下頭望向孫傳庭,微微一笑道:“孫大帥,不知趴在地上的感覺如何?”
孫傳庭此刻就如同狗爬兒一般的貼在地上,被華一的一隻手指頭輕輕地一點身體的某一處,頓時全身痠麻無比,虛軟無力,孫傳庭的那整張臉貼在地上,然後猛地哈哈一聲冷笑道:“昔日的小姑娘長大了,沒錯,我孫傳庭就是死也不認輸的性子,怎麼?有膽你就來。”
“敢問孫大帥,你究竟為何要當街羞辱我爹?”沅沅淡淡地一笑,那一笑如同百媚眾生,傾國傾城,顛倒眾生。“別忘了,我爹可是您孫大帥的上司,就算是拿了你的印信,也是職責之內。”
“小姑娘,你懂得太少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孫傳庭豪邁地一笑,“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陳府臺能夠早日嬌枉過正,我孫傳庭又何必與他為難!做了就是做了,這裡是揚州衛所,你還敢怎樣?若是真敢亂來,那便是謀反之罪!你,敢麼?”
整張臉貼在地上的孫傳庭嘴裡所吐出的最後一句話,落在沅沅耳中不由的微微一笑:“我陳沅沅此來,就沒有怕得罪人,我陳沅沅就是潑辣,就是驕橫,也是立在井水不犯河水的前提,孫大帥既然不肯認錯,那麼,就休怪小侄女無禮了。”
沅沅的那一雙媚眼兒忽然皺了起來,就如同一隻最狡猾的小狐狸一般:“華一,去,坐在他的頭上,記住,要屁股貼著他,最好麼......能再放一個響屁。”沅沅臉上的笑容顯得越發開心,這一番不冷不熱的調侃之言,頓時引得府臺衙門裡趕來的一干幫手豁然大笑起來,落在劉澤清和三軍將士的耳中,卻頓時一個個神色大變,怒從心來,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這個小姑娘,好沒道理!報了仇打了人也就算了,竟然......竟然還要羞辱孫大帥!
是可忍......孰不可忍!莫非,真當揚州府衛所的這成千上萬名鐵骨錚錚的男兒,都是紙糊的麼!
目中無人啊,目中無人!!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揚州衛大營裡放肆!即便是京裡的那位洪總督,也斷斷不敢如此肆意妄為!
如此肆意妄為,如此嬌縱輕狂......
頓時,一股如同沖天般的怒火,霎那間點燃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放開......放開我家大帥!”劉澤清緊握雙拳,骨節被捏的咯咯直響,眉間早已是怒火沖天!
“那麼,你們可以羞辱我爹爹,為何我就不能羞辱你們家大帥?”面對著劉澤清,沅沅不氣不惱,微笑著反問道,說完以後,沅沅轉過臉,衝著華一淡淡地道:“還不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