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閣老掌管天下兵馬,竟然還妄圖把禍事引到高總監的身上,哼!不過一卑鄙小人耳,又有什麼能耐?!”
“你!你!!!”見魏炤乘當眾羞辱自己,楊嗣昌頓時怒氣勃發,險些衝上去就要狠狠地給上魏炤乘一拳頭,頓時被旁邊眼疾手快的群臣一把拉住,楊嗣昌力氣極大,幾個同僚竟然完全拉他不住。
只見魏炤乘站在一旁一臉毫無懼意,冷笑著道:“莫非楊閣老被本官揭開了老底,狗急跳牆,要打殺本官不成?”
“好了!”一身威嚴卻又有些無力的身音傳了過來,只見崇禎皇帝軟軟地躺在龍椅上,淡淡地道:“在朝會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既然崇禎皇帝都發了話了,魏炤乘和楊嗣昌只好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各自負氣回到了佇列裡去了。
崇禎皇帝威嚴地掃了一眼群臣,魏炤乘所說的那些話,完全就是一場針對於楊嗣昌個人的行為,崇禎皇帝慧眼如炬,看的很清楚,楊嗣昌對自己的忠心,卻是從來都沒有變過的,要是說楊嗣昌有意縱容山賊,如果崇禎皇帝真的信了,那崇禎恐怕也就真的做不成這個皇帝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楊嗣昌就是崇禎皇帝的一條看門狗,對於魏炤乘的行為,崇禎皇帝很不感冒!
只是,當下崇禎皇帝也絕不會在群臣面前說破,他威嚴地掃了眾臣一眼,忽地道:“與其動手動腳,吵吵鬧鬧的,不如說說如何剿滅匪賊!”
一聽崇禎皇帝這麼說,群臣頓時大眼瞪小眼了起來,笑話!詆譭什麼的,也僅僅只是想要徹底打垮楊嗣昌等殘餘一黨罷了,若是真的說起兵法軍略,人人心裡都很清楚……就連楊嗣昌和高起潛這兩位軍中名將都對付不了,自己就一定可以辦成了?若是自己也掉進了這場禍事裡面,那豈不是就太過冤枉了麼?!
人人都抱有著這個想法,所以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於出聲!
看著殿裡的臣子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於應答,崇禎皇帝不由得頓時從心裡感到一絲深深的失望,不由的冷道:“文武百官這麼多人,難道就都拿區區一夥山匪毫無辦法了麼?!朕養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
群臣的臉上頓時就是一紅,崇禎皇帝說的對,不過就是一介山匪而已,可是……自己還就真的沒什麼好辦法!可不是,就連楊嗣昌和高起潛這兩位擁有一身赫赫戰功的大將都敗了下來,自己又還能怎麼樣?
“啟奏陛下。”就在崇禎皇帝那一顆冰冷的心漸漸地沉到低谷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豁然傳響在了這整個紫宸殿之中。
崇禎皇帝精神頓時一震,急忙欣喜地看了一眼眾臣,只見一個身著緋紅色官服,頭戴三品紗帽的青年文官走了出來,朗聲道:“啟稟皇上,臣對於張獻忠這夥匪徒,有一良策!可進獻於陛下!”
走出來的那位官員,正是江夢寒!崇禎皇帝一見是江夢寒,就連眉毛捎子也頓時揚了起來,微笑地道:“江愛卿,你且說來與朕聽聽。”
江夢寒適才站在文武百官之中,其實本來並不打算發表什麼意見,只是看見楊嗣昌和魏炤乘的那一番唇槍舌戰以後,腦中不由忽地閃出了一道靈光,記得前世書本上說的崇禎九年(正是今年),張獻忠曾接受過朝廷的招安,這才出班向崇禎皇帝稟奏起來。
“是!”江夢寒點了點頭,道:“臣以為,對於張獻忠這夥匪徒,治堵不如治疏!臣以為,草寇中也不乏忠義愛國之士,臣曾奉聖上御命行走江南,眼前多見此事,深有感悟,臣以為,不是每個人都想要真的落草為寇,只是因為各種原因迫不得以,百姓們只要能填飽肚子穿暖身子,又有誰願意冒著殺頭大罪與朝廷作對呢?”
“那麼,江愛卿,你的意思是?”似乎聽出了些許端倪,崇禎皇帝忍不住看著一臉平靜的江夢寒,沉聲問道。
“招安!”江夢寒點了點頭,道:“臣以為,招安乃是良策,既不用勞師動眾,也不用損失許多兵馬,況且可以為朝廷平添一股生力軍,對於我大明朝廷而言有益而無害,何樂而不為?”
江夢寒的一席話,頓時震驚了整個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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