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忍地看著他,道:“這段路上亂石無數,兄弟,小心些子。”
吳書所處的崗哨,正是位於順天城外十里處,一處名為熊子坡的地方,地勢陡峭,整個熊子坡上亂石林立,兩座大山沖天而起,將熊子坡擠壓的如同陡峭的懸崖一般,也正是因為這附近的陡峭地勢,順天城才會攜天時地利成為兩朝之都的所在。這個青年陂子想要上熊子坡,在吳書看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虎衛軍邁著整齊的方陣,緩緩地走過了校場,然後每一個騎士緩緩地揚起了頭,向著崇禎皇帝深深的行了一個軍禮。
這個軍禮,所有的文武官員們都並不顯得十分陌生,這個軍禮,乃是太祖朱元璋時期,夜襲橫澗山之時,士兵上陣之前,向太祖皇帝所行的一個軍禮,那一戰,整個軍隊死傷慘重,所有士卒人人爭先,奮不顧身的前仆後繼,才終於以少勝多擊敗了繆大亨所部,而這個軍禮,也從此以後在整個大明都成為了一種象徵著以明死志的軍禮。
虎衛軍八百將士是在向崇禎皇帝表示,自己的命,此時此刻就已經死了,這也是黃得功在這短短几天內用著非人的手段傳授給他們這群驕兵悍將的一個道理,進了虎衛軍,就已經等於死了,從此以後,你不是活人,你只能是一個死人!
八百將士緩緩地行著軍禮,讓在座的文武百官們心神也是猛地一個觸動,大明和平了兩百餘年,這個軍禮此時此刻就彷彿像是跨越了兩百年一般,將所有的人重新拉回了那個戰火紛飛的歲月。崇禎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這才是虎衛軍,這才應該是一隻常勝之軍,未來可以匹敵韃靼國狼騎的隊伍。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對著虎衛軍湧起了一種深深的肅穆之情之時,此時此刻,貴英恰臺吉的心裡卻是一陣狂跳,就連臉色也變得一片鐵青了!
“好強的軍隊!”貴英恰臺吉深深地吸了一口,臉色鐵青地說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虎衛軍僅僅只是剛一上場,領軍經驗豐富的貴英恰臺吉便立即捕捉到了這一點,這支軍隊,遠遠看去,彷彿就如同一隻死物一般,毫無生氣,靜靜的站在那裡,甚至就連一點兒象徵著生命的活力色彩也沒有發出,這讓貴英恰臺吉的心裡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主公!這……這支軍隊,明人是什麼時候組建的?”羊舌子面色深沉,深深地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貴英恰臺吉冷冷地搖了搖頭,下顎也開始緊緊的咬了起來,“我又不是諸葛亮,我如何知道。”
羊舌子看著場中的虎衛軍,不由得咬了咬牙,冷冷地道:“哼!我就不相信,我手下的那些狼騎,就比不得他們!”
“日後,若是在戰場上相見,必要全力攻擊,羊舌子,你要記住了,是全力攻擊,一定要將他們打殘了,一定!”貴英恰臺吉緊緊地咬住了牙關,冷冷地道。
羊舌子目光中忽然湧起了一陣熱烈的火焰,全身的戰意彷彿已被激發,他看著貴英恰臺吉,重重地點了點頭。
虎衛軍的演武,開始了!
虎衛軍的演武,事實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花哨,做為演武,虎衛軍的演武方式顯然與別的京軍演武有些不同,而是按照黃得功的意見,採用了取納假想敵的思維,而虎衛軍的組建目的,其所針對的敵人就是敵軍,演武之際,卻不能以韃靼人為假想敵,黃得功在這一點上,還是非常清醒的。
這次演武一共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防守,一部分是進攻。任何一支軍隊,必須既能防守,還要能進攻,守要守得鐵桶一般,攻要攻得犀利無匹。
“稟黃將軍,敵人開始進攻了!”策馬而來的,正是當日黃得功從天牢裡帶回來的那個無惡不作的胡四,只見他驅馬而來,向著黃得功大聲稟報。這是事先擬好的計劃,眼下沒有敵軍,只能擬份計劃出來。
“全軍準備!”黃得功大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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