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感,忽然想起了家中剛出生還不足一個月大的兒子,急忙閉起了眼睛,唸唸有詞地祈禱起來。
很顯然,程國祥把江楚寒給騙了!
沒錯,是騙了,而且連帶著江楚寒的整個家底和身家性命也差一點兒一起騙了進去!
江楚寒面色如水,騎在馬上,飛一般地就向著城裡的某一處飛馳了過去。就在程國祥要將徐文廣押往菜市口的那一刻起,江楚寒在潛意識裡就已經做好了打算,絕不能與程國祥一起,陷入這個無底的深淵!
江楚寒想的很清楚,程國祥這一行,無異於玩火**。此時此刻,江楚寒也還不知道程國祥的葫蘆裡賣的是個什麼藥,但是江楚寒很清楚,從他前後態度的轉變來看,程國祥要做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自己,絕對不可以跟著程國祥一起取死!絕對不能!
江楚寒騎著馬,一路賓士著。此時此刻,由於將朝廷欽犯徐文廣遊街示眾這一時期,已經引起了全順天城的轟動,整個城的老百姓們自發組織了起來向著菜市口一湧而去,滿街的百姓都紛紛地向著菜市口那裡跑去,卻完全看不見有任何一個人正在往回走的跡象!
轉過一個巷口,江楚寒要去的,正是錦衣衛的衙門!自己不過是程國祥的一個區區下屬,可是自己絕不能跟著程國祥這樣的滿腦子裡都是窮酸之極的激進思想的腐儒,自己人微言輕,又無法阻止程國祥,所以江楚寒第一想到的,就是錦衣衛!
除了皇上,恐怕眼下能阻止這一切的只有錦衣衛,也只有錦衣衛可以阻止這一切了!
正思索間,江楚寒急急忙忙地剛拐過一個彎兒來,迎面正撞上一個同樣騎著馬兒的漢子,江楚寒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喜地叫了出來:“不二!”
“江大人!”馬上的雲不二也是無比的驚異,有些詫異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什麼都別說了,快跟我走!”江楚寒急忙面色一緊,急忙沉聲道。
雲不二一見江楚寒面色有異,急忙沉聲道:“可是菜市口那邊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怎麼知道!”江楚寒立即心裡一震,驚得叫出了聲。
“我錦衣衛的探子不是白吃乾飯的。”雲不二微微一笑,“更何況,此時順天城裡已滿是我錦衣衛的探子了。”
說完以後,雲不二忽然面色也是一沉,低聲道:“菜市口那裡出什麼事了?”
“我想……程國祥恐怕是要……”江楚寒想了想,攥緊了手心,冷冷地道:“我想,恐怕是要在百姓面前,開堂審案!”
在江楚寒說出了自己心中這個大膽的想法以後,雲不二被唬的也是面無人色,雲不二坐在馬上怔了一怔,彷彿這才反應過來了似得,猛地一聲驚叫道:“這……這是要出大事啊!”
程國祥要在菜市口當著順天城的百姓面前審理徐文廣,這是個什麼意思?很顯然,程國祥這是要在百姓面前,將徐文廣所犯下的罪狀,詔告與天下!詔告在這郎朗的乾坤之下,將朝廷裡的這一項絕密的案件公佈在所有人的面前,逼朝廷就範!!
這等駭人的大事,從江楚寒口中說了出來以後,不光是雲不二的臉色劇變,就連江楚寒的臉色也是一陣急劇的變幻!江楚寒也開始覺得,這件事極有可能,而且是非常的有可能!
當下江楚寒再也不敢馬虎,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一個不慎,自己的整個身家性命也將陪著程國祥一起進了大獄,眼下的首要事情,就是阻止他!阻止程國祥!
“走!”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江楚寒,只見江楚寒對著雲不二大喝道:“帶上你的人,走,去菜市口,阻止程國祥!”
“走!”雲不二率先撥馬而旋,咬了咬牙道:“來不及通知僉事大人了,走,現在就走!”
說完以後,雲不二調轉碼頭,和江楚寒一起急急忙忙地便向著菜市口的方向趕了去!
沈廷揚(1594年-1647年7月2日),字季明,號五梅,南直隸蘇州府崇明(今屬上海)人。少為諸生,慕忠義大節。崇禎中以國子生為武英殿中書舍人,歷官戶部主事、郎中、兵部侍郎,好談經濟之學。輯《海運書》五卷以上,曾造海舟試行,督舟師窺三吳,至鹿苑,遇風船壞,為清軍所俘。1647年7月2日酉刻,五十三歲的沈廷揚身著方巾寬袍,被押往蘇州三山街淮清橋。他端正衣冠,向南叩拜,高呼“為國而死,死而何憾”,慷慨就義,遺體由其甥黃仲融安葬在虎丘五人墓西邊,年僅五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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