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著小雪,呼嘯的寒風迎面呼嘯,一隊精銳的北方軍騎兵正沿著泥濘溼潤的道路冒雪而行。
雪粒撲打在面頰上,讓騎乘在雄駿戰馬上的叛軍兵馬大元帥李寇的面色凍得通紅。
“張先生,你說此次陛下突然急召我回去有什麼事情?”
叛軍的兵馬大元帥李寇搓了搓自己懂得有些僵硬通紅的雙手,轉頭詢問另一名滿臉懂得紫紅色的文士。
這名渾身裹著厚厚的棉袍的文士則是北方軍的幕僚長張謙,也是兵馬大元帥李寇的心腹。
“大帥,聽說賊軍最近動作頻繁,他們的斥候輕騎已經深入到了河東行省腹地一百多里的地方了,看樣子賊軍最近有大動作,估計陛下召您回去是商議此事的。”
幕僚長張謙想了想後,也是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判斷,以供李寇參考。
“賊軍現在同時攻擊白山,雲中,大凌等行省,難道還敢同時對我們動手不成?”李寇對此深表懷疑。
清河軍的戰鬥力雖然強悍,可是畢竟他們是根基很淺,而且兵力也不是很多。
現在清河軍已經同時攻掠六七個行省,而且與他們作戰的是戰鬥力強悍的狼騎兵。
所以兵馬大元帥李寇判斷,以清河軍的實力而言,是沒有辦法再開闢一個新的戰場的,因為兵力不足。
“賊軍作戰一向喜行險招,而且不按照常理出牌,現在賊軍的斥候輕騎竟然敢深入河東腹地一百里,就說明他們對我們已經有了窺覬之心。”幕僚長張謙判斷說。
“哼,現在天寒地凍的,加之賊軍分佈在各個行省,他們縱使想要冒險對我們動手,我估計也夠嗆。”
李寇身為叛軍的兵馬大元帥,他麾下最為得力的則是他麾下的二十萬北方軍。
這二十萬北方軍可都是戰鬥力彪悍的騎兵部隊,曾經打的狼騎不敢南侵。
而且現在叛軍在瘋狂的擴軍,除了他的北方軍外,還有隸屬於柴勝的鎮東軍,只屬於叛軍皇帝龍天的部隊,其中以副帥徐勇的兵力最強。
現在他們雖然龜縮在蘭滄,東部,河東行省的不大的地域內,可是卻也是兵強馬壯。
清河軍倘若是敢真的攻過來的話,他不介意好好的教訓教訓清河軍,讓清河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我們兵強馬壯自然是不懼賊軍的,只要拖到開春,待援軍抵達,消滅賊軍那是易如反掌。”
“只是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以神聖教廷和瀚海王朝的野心,他們是絕對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退出我國境的。”
幕僚長張謙繼續說道:“倘若是他們兩國協助我們消滅了賊軍又不退出,必然會惹得陛下震怒,說不定到時候與他們開戰,而我們必定首當其衝啊。”
兵馬大元帥李寇聽到張謙的話後,也是不由的眉頭皺起,因為他光看著眼前,還不曾想到那麼遠。
“先生有何想法,儘管說。”
看到幕僚長張謙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寇也知道,這個的確是他們將來不得不面臨的問題。
“無論是神聖教廷還是瀚海王朝,他們協助我們消滅賊軍容易,掉過頭來收拾我們也不容易,一旦陛下與他們交惡,我們必定成為衝鋒在前的炮灰。”
“所以我們想要生存下去,那麼現在就要儲存實力,到時候投靠他們其中的某一方,否則的話,我北方軍說不定就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你的意思是讓我背叛陛下?”
李寇看了看左右,看到親衛騎兵都遠遠的墜在後邊,這才壓低聲音開口問。
畢竟無論是哪一個勢力,最為看重的都是臣子的忠誠度,要是龍天聽到他有二心的話,他必定很快腦袋落地。
“大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北方軍要想存活下去,那就不能與神聖教廷或者瀚海王朝為敵的。”張謙道。
李寇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覺得愧疚的:“可是陛下對我也是器重有加,甚至封我為兵馬大元帥。”
當初老皇帝駕崩,他率部支援四皇子龍天,也是想要讓自己的權勢更進一步。
他支援四皇子,並不意味著他背叛朝廷,因為忠於的老皇帝死了,四皇子也是皇族一脈。
可是現在幕僚長張謙的意思很明瞭,那就是一旦形勢不對,要他背主求榮的。
“大帥,陛下對你並不是器重,他看重的是您麾下的北方軍。”張謙直截了當的說。
雖然這個話不好聽,可是兵馬大元帥李寇想了想後,覺得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