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軍第二十二旗團吃了一個敗仗,折損了數千士兵,遭遇了重創。
旗團長楊忠看到傷痕累累的第一,第二旗營倖存士兵們,心裡也是頗不是滋味。
他矜矜業業的想要建立功勳,不辜負陳子昂對他的期望,可讓耿飈他們這麼一敗,先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現在已經吃了敗仗了,我們自責也沒有用,得打一個勝仗,將功贖罪才是。”
幕僚長鄭崧的心情也不怎麼好,畢竟他們旗團打了敗仗,要是上邊怪罪下來,他這個幕僚長也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他們寫了戰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報上去了,但是誰也不知道陳子昂會怎麼看待和處理這一件事。
“你說的對,已經打了敗仗了,我們自責也改變不了結果了。”
聽到幕僚長鄭崧的話後,楊忠也是深吸了一口氣,振作了自己的精神。
“我們這一次雖然遭遇重創,但是南方軍那邊估計也折損不小。”楊忠分析道。
“只要我們繼續的執行襲擾戰術,一定能夠將南方軍拖垮,拖疲,然後再尋機殲滅。”
看到部隊雖然打了敗仗,楊忠並沒有急著復仇,而是保持著冷靜態度,幕僚長鄭崧也是不得不對楊忠敬佩了幾分。
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能夠不自亂陣腳,這一份心性就值得稱讚。
“我建議在南方軍的行軍路上,派人過去提前進行堅壁清野,以斷絕他們的糧草供應。”鄭崧建議道。
“我贊同這個意見,從第四旗營抽調兩個千人隊過去吧。”楊忠道。
南方軍在戰場上擊敗了清河軍第二十二旗團,斬獲不小,可以說揚眉吐氣了一回。
這些日子南方軍遭遇到清河軍的日夜襲擾,可以說是不勝其煩。
每次他們出兵追擊清河軍的時候,清河軍跑的比兔子都還快,南方軍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白天南方軍終於是出了一口惡氣,殺得清河軍屁滾尿流,所以夜裡他們也是擺下了慶功宴,當場砍殺了兩百多名被俘虜的清河軍士兵以祭奠陣亡計程車兵。
“賊軍見識到了我們的厲害,看他們還敢不敢再來挑釁!”
“哼,倘若是他們再來的話,來一個宰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南方軍第四兵團打了勝仗,一掃先前的低沉頹廢氣氛,變得戰意高昂起來。
這一夜清河軍營地的氣氛低沉,南方軍的營地則是瀰漫著歡快的氣氛。
可是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南方軍的兵團長和將領們就在淒厲的警報聲中被警醒了。
“怎麼回事?!”
南方軍的兵團長衣衫都來不及穿,赤腳奔出了自己的軍帳。
“左側第三營遭遇了賊軍襲擊!賊軍已經退走了。”
不多時,一名削瘦的軍官大步的走了過來,報告了情況。
“有沒有傷亡?”兵團長問。
“回稟將軍,一支巡邏隊和賊軍交手,巡邏隊死了二十一人。”
“賊軍呢?”
“都跑了。”
“他孃的!”
南方軍昨日剛打了一場勝仗,本以為將清河軍給擊退了。
誰知道這天才矇矇亮,清河軍竟然又去而復返了,讓南方軍的兵團長也是面色不好看。
“傳令下去,加強戒備!”
“諾!”
南方軍雖然提高了戒備,可是他們畢竟是要向西行軍的,隊伍排著四列縱隊行軍,薄弱點太多了。
早上的襲擊彷彿是拉開了一天襲擊的序幕一般,無數躲藏在樹林裡,溝壑裡,石頭後邊,草叢裡的清河軍對南方軍展開了防不勝防的襲擊。
有時候是小股的清河軍直接咬上了南方軍的後衛部隊,有時候是突然冒出的冷箭。
南方軍昨日打了一個大勝仗,本來正在興頭上,他們現在驟然發現,自己彷彿是捅了馬蜂窩。
而清河軍就是那些分散在各處的馬蜂,圍著南方軍在遊曳著,時不時的撲上來咬一口。
僅僅一天的時間,南方軍就因為冷箭等襲擊折損了兩百餘人,讓每一名南方軍的神經都高度緊繃。
夜晚的時候,南方軍在行進道路上的一個鎮子裡宿營,可是鎮裡的百姓早就逃了一個精光。
南方軍搜遍了鎮內所有的房間,甚至每一個地窖,但是一粒糧食都沒有找到。
雖然沒有徵集到糧食,但是南方軍並沒有在意,他們的糧食還能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