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石彈和火球接二連三的落在了護教軍的隊伍中,濃煙滾滾,慘嚎聲此起彼伏。
可是護教軍計程車兵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在軍官們的咒罵聲中,大步往前衝。
看到那些不顧傷亡猛撲而來的護教軍步兵們,清河軍一線的強攻勁弩泛著寒芒的箭矢已經對準了他們。
一排排八角牛弩,床弩,連發弩和箭櫃的操作士兵們都是面容嚴肅,靜待著軍令。
護教軍士兵們自然看到了清河軍前方那些強弓勁弩,可是他們為了活命,只能擊敗當前之敵。
許多的護教軍士兵在軍官的蠱惑下,他們覺得他們是在為神而戰。
他們縱使是戰死了,他們也會去到一個極樂世界的,所以死亡在他們的眼裡,反而沒有那麼恐怖了。
護教軍計程車兵們紅著雙眼,氣喘吁吁的滾滾向前,他們緊咬著牙關,周圍都是密集的腳步和沉重的呼吸聲。
清河軍的觀察哨也在不斷的目測著彼此間的距離,在大聲的報告著。
投石機還在呼嘯著發射,每時每刻都有護教軍計程車兵倒在了血泊裡。
然而護教軍的前鋒已經衝到了清河軍的箭矢射程範圍內,他們兩翼展開,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似乎擁有摧枯拉朽的能力。
“準備!”
清河軍軍官高高的舉起了自己手裡的令旗,在一片金屬的摩擦聲中,所有的強弓勁弩都上了弦。
“發射!”
隨著清河軍軍官的一聲令下,在嗡的轟鳴聲中,密集的箭矢呼嘯而出。
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一道密不透風的金屬風暴一般,轉瞬間就席捲了護教軍的前鋒部隊。
在噗噗噗的箭矢入肉的沉悶聲中,哀嚎和慘叫聲也跟著此起彼伏的響徹了戰場。
在密集箭矢的覆蓋下,一片片的護教軍士兵倒在了血泊裡,許多人直接被箭矢射成了刺蝟,汩汩的鮮血橫流,瀕臨死亡計程車兵還在痛苦的掙扎著。
清河軍的第一波箭矢直接掃空了一片護教軍計程車兵,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在這一片區域,幾乎沒有一個活著站立的護教軍士兵們,僅有的倖存者也都身中箭矢,在地上哀嚎掙扎。
看到身前密密麻麻的同伴轉瞬間就清空了,後邊的護教軍士兵也是腳步一滯,被這一幕給嚇得楞在了當場。
“壓上去!”
“衝啊!”
那些護教軍的軍官們最先反應了過來,他們咒罵著,踢打著那些被震懾住計程車兵們。
護教軍計程車兵們雖然心裡恐懼,可是他們被身後滾滾計程車兵脅裹著,推著,越過那層疊的屍體,繼續的往前衝。
清河軍採取的是階梯交錯式的箭矢射擊,第一波箭矢剛完畢,第二波箭矢就呼嘯而至,間隔很短。
第二波箭矢又宛如割麥子一般,一大片護教軍計程車兵們再次七倒八歪的撲倒在血泊裡。
可是護教軍這一次是鐵了心的要在這裡撕開一條突破口,所以那些紫衣將軍,黑衣將軍親自帶頭衝鋒。
鮮血非但沒有嚇退他們,他們反而一個個宛如嚎叫的野獸一般,踩著鮮血和屍體往上衝。
“死了多少了?”
清河軍第九軍團長李長青聞著空氣中飄散的濃重血腥味,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軍團長大人,估計死了上萬了。”
第一旗團長曹國看到那一片被新衝上來的護教軍士兵淹沒的屍體,估算道。
清河軍的投石機和箭矢就射殺了護教軍近萬人,可以說也是給了護教軍重創了。
在常規的戰爭中,還沒接近敵人就損失了上萬人,足以給敵人計程車氣以極大的打擊,說不定還會知難而退。
只是現在護教軍這一次沒有了退路,雖然損失了上萬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可是他們依然前赴後繼。
“既然他們想近戰,那就近戰吧,讓他們嚐嚐我野戰第九軍團鋒利的刀子!”李長青沉聲道。
“諾!”
第一旗團長曹國轉身對傳令官冷喝道:“擂鼓,進攻!”
傳令官令旗回去,十多面牛皮戰鼓也咚咚的擂響了,沉悶的戰鼓聲響徹戰場,掩蓋了護教軍那山呼海嘯的吶喊聲。
“清河軍威武!”
第一旗團長曹國在擂鼓的時候,也是翻身上馬,在森嚴軍陣的前列拔刀高呼了起來。
“清河軍威武!”
“吼!”
“清河軍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