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府城北郊區,張家莊。
新成立的政務府第二十五工作隊進駐到了張家莊內,得到了當地豪族張家人的熱情款待。
第二十五工作隊足足的有五十餘人,除了政務府戶科抽調的精幹人員外,還有編組的青壯負責打下手。
除此之外,第二十五工作隊還有配備了二十名清河軍士兵負責他們的安全保衛。
清河軍剛佔領了云溪府,在下轄的安陵,樂源和澱河三個縣還有小股的流寇土匪在活動,地面上並不太平。
雖說張家莊就在云溪府北郊,可是誰也不能保證那些土匪流寇不會流竄到這裡來,因此必要的安全保衛是有必要的。
張家莊數百戶人過半都姓張,並且張家人的宗祠也在莊裡,算是一個比較大的族群。
村內另外那些雜姓,大多數的都是張家人佃戶或者一些下人組建的家庭。
因此張家在張家莊有著絕對的話語權,而且張家也控制著周圍三千多畝良田。
張家雖說比不上那些底蘊深厚的豪門大族,可是在云溪府北郊這一畝三分地上,卻是說一不二的。
現在清河軍的丈量土地的工作隊進駐張家莊,等於是要了張家人的老命。
畢竟張家人能夠發家致富,靠的就是數千畝土地,這就是他們的財富來源。
而現在清河軍要重新的丈量土地,並且揚言要將大部分的土地分給無地的窮困百姓。
張家靠著各種手段,歷經無數年才積攢了這麼多的土地,又怎麼會甘心將土地拱手相讓呢。
可是他們也清楚,清河軍現在佔領著云溪府,以他們張家的實力,是絕對難以和清河軍抗衡的。
一旦得罪了清河軍的話,他們張家就有滅族之禍,所以他們也不敢公然的對抗清河軍。
不過張家能夠在當地叱吒風雲這麼多年,雖然不敢明著對抗清河軍,自然也是有著別的手段的。
所以當第二十五工作隊進駐張家莊後,張家族長親自接待,並且給工作隊安排了住處。
只不過他們在自己申報田畝的時候,他們耍了一個小花招,那就是僅僅上報了數百畝,大多數的直接忽略掉了。
當然,張家的人也知道工作隊的人不是傻子,所以他們使出的第一招就是賄賂。
第二十五工作隊的隊長是一名年輕的吏員,甚至連官員都還算不上。
“這是我們張家的一點小意思,還請大人笑納。”
當夜,張家的管家就親自的敲了這名年輕吏員的門,命令下人將兩口箱子給抬到了他的屋子裡。
“你們這是?”
這名年輕的吏員看到被抬到自己屋子內的兩口木箱子,故作疑惑。
管家笑吟吟的命令人開啟了箱子,一箱子銀幣和一箱子金幣,估摸著有近萬枚。
驟然看到這麼一大筆財富,這名年輕的吏員也是竦然一驚,沒有想到張家為了田畝的事情,竟然出手如此闊綽。
“我們張家只有數百畝土地,那都是老祖宗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還請大人網開一面,事成之後,我們另有重謝。”
看到年輕吏員盯著箱子裡的金幣和銀幣,管家笑吟吟的說出了他們交換的條件。
“這怕是有近萬枚吧?”
年輕的吏員走到箱子跟前,抓起了一把沉甸甸的金幣,轉頭笑著問。
管家滿臉驕傲的道:“五千枚金幣,五千枚銀幣,足夠大人享福後半輩子了。”
“當然了,這僅僅是一部分,事成之後,令有重禮。”張家管家補充道。
年輕的吏員笑著道:“你們張家可真是大方呢。”
“大方不敢說,只是想和大人交一個朋友,大人意下如何?”
年輕的吏員走到椅子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這才緩緩的開口。
“五千金幣,五千銀幣對於別人而言已經很多了,但是對於我而言,還差一點。”
勝券在握的管家聽到這話後,也是嘴角忍不住的一陣抽搐,真當這些錢是大風颳來的?
可是張家族長對他有交代,讓他務必將此事辦妥,所以管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裡的不滿。
管家盯著年輕的吏員問:“那不知道大人想要多少?”
年輕的吏員伸出了自己的五根手指頭:“五十萬金幣。”
“嘶!”
管家饒是見過了市面,可是看到年輕官吏如此的獅子大張口,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