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咕隆咚的夜裡,斥候輕騎們舉著火把策馬小跑著,朝著旗團長魯胖子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斥候隊的十人將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在黑夜裡行軍的時候,一雙銳利的目光也在警惕的環視著四周的情況。
“停!”
在透過一片野地的時候,策馬走在隊伍一側的十人將突然打了一個手勢,下令停止前進。
斥候兵們也是如臨大敵般第一時間抽出了腰間的戰刀,熄滅了手裡的火把,警惕地盯向了周圍的黑暗,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周圍的黑暗中一片寂靜,他們甚至能夠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老大,好像沒有敵人。”
一名年輕的斥候兵東張西望了一番後,這才壓低聲音道。
“你們聞到什麼沒有?”十人將用鼻子嗅了嗅,壓低聲音問道。
斥候兵們也都是仔細的聞了聞,這才發現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好像是血腥味。”一名斥候兵面色凝重的道。
斥候十人將看了看前邊黑黢黢的野地,吩咐道:“走,到前邊去看看。”
斥候兵們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一手持刀,一手拉著韁繩,緩緩的朝著前邊的黑暗而去。
他們越是往前走,空氣中的血腥味越是濃重,這讓他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氣氛也驟然緊張了起來。
他們向前走了大約一里地的距離,發現了一個籠罩在夜幕中的村落。
在村落外圍的田野裡,橫亙著不少的屍體,既有身穿黑衣軍服的清河軍騎兵,也有身穿雜色衣服的人,地上還有不少散落的兵器,很顯然這裡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你們幾個警戒,你們隨我進去看看。”
斥候十人將判斷他們的旗團長率領的弟兄在這裡和馬匪廝殺了一場。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陣亡弟兄的屍體並沒有被收斂,而是散落在野地裡,這有些反常。
畢竟他們清河軍同袍間向來都是不拋棄不放棄,在每一次戰鬥結束後,都會收斂安葬陣亡弟兄的遺體。
現在陣亡弟兄的遺體就散落在這一處村落外,沒有人收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斥候十人將帶著幾名斥候兵躡手躡腳的貼著牆根進入了村子,在村內他們也發現了不少的屍體,男女老少的都有,應該是當地百姓的。
可是他們除了在這裡發現了無數的屍體外,一個活人都沒有看到,這讓他們也是滿頭霧水。
“老大,從馬蹄印判斷,隊伍應該是朝著東邊去了。”
留在外圍警戒的斥候兵也發現了一些情況,將其彙報給了斥候十人將。
“我覺得應該是將軍追擊馬匪,朝著東邊去了。”
十人將也仔細的勘察了現場了,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名斥候兵問。
“袁大人給我們的任務是找到將軍他們的下落,我們去東邊。”十人將想了想後回答道。
他們這些斥候大多數的時候都沒有在營地內,而是在野外風餐露宿,經常好幾天才回去一次,所以倒也習慣了。
他們翻身上馬後,旋即在夜幕的掩護下,朝著東邊而去。
可是沿途除了偶爾發現的小規模交戰痕跡外,他們依然沒有發現他們旗團長等人的下落。
黎明到來,遠處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疲倦不堪的斥候兵們也精神有些萎靡了。
正當十人將準備下令讓斥候兵們休整一番繼續的尋找的時候,突然遠處響起馬蹄聲。
十人將打了一個手勢,他們迅速的散開,躲進了旁邊齊腰深的荒草地內。
他們斥候兵的戰馬也都是精挑細選的,在斥候兵的指令下,戰馬也都臥倒隱蔽在了荒草內。
不多時,一名渾身是血的黑衣騎兵就從遠處疾馳而來,而他的身後還有十多名滿臉兇光的精壯漢子在策馬追擊。
“是咱們的弟兄!”
看到那名被追擊的黑衣騎兵後背插著羽箭,整個身子都伏在馬背上,斥候隊的騎兵都是面色一凜。
“幹掉追兵!”
斥候十人將在說話的時候,迅速的摘下了自己的硬弓,另外兩名攜帶著硬弓的弟兄也都幾乎同時摘下了硬弓。
而另外沒有使用硬弓的弟兄則是抽出了雪亮的戰刀,做好了衝出去的準備。
這十多名滿臉兇光的精壯漢子不斷的踢打著馬腹,大呼小叫的追擊著,眼看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