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傑率領清河軍第九旗團的主力部隊攻佔了靈臺鎮,大量計程車兵湧入這裡,讓這裡變得熱鬧了起來。
清河軍在各處誅殺惡霸財主,給百姓分糧食分田地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因此靈臺鎮的百姓沒有像是往常一般,逃瘟疫一般逃走躲避戰事,而是對清河軍夾道歡迎,熱烈的歡迎清河軍的到來。
看到那些夾道歡迎他們的百姓,袁傑這才意識到,陳子昂的所作所為,當真是深謀遠慮。
如此一來,等於是直接從最底層瓦解了遠東王朝的統治,因為他們清河軍給百姓分糧分田,而朝廷卻是有著沉重的苛捐雜稅,壓得百姓喘不過氣來。
百姓是天底下最吃苦耐勞的人群,也是最淳樸的一群人,他們默默的忍受著剝削壓榨,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是傻子。
現在就拿清河軍和朝廷一對比,他們自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清河軍的這一邊。
袁傑也清楚,他們現在好不容易樹立起來了這麼一個形象十分的不容易,所以他再三的強調軍紀,不想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第九旗團的騎兵們面對這些熱情好客的百姓,他們的心裡也是潛移默化的滋生了許多自豪感和正義感。
在這樣的風氣的影響下,曾經有許多軍紀比較鬆散計程車兵,也不好意思白吃白拿百姓的東西了,按照軍中的規矩,一律給錢。
第九旗團的部隊在靈臺鎮一邊肅清殘敵,一邊清點錢糧準備迎接陳子昂他們的到來,雖已經入夜,但是整個靈臺鎮卻是燈火通明,一片忙碌。
“魯將軍他們來了沒有?”
袁傑身為第九旗團的二號人物,當他忙完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了,他揉著疲憊的太陽穴,詢問著衛兵。
衛兵回答道:“袁大人,將軍他們還沒回來。”
聽到衛兵的回答後,袁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魯胖子率兵去清剿馬匪。
按理說早就結束戰鬥到靈臺鎮和他們匯合了,現在卻沒有回來,讓他隱約的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派人去聯絡了嗎?”袁傑皺著眉頭問。
衛兵搖了搖頭:“不曾派人聯絡。”
這麼長的時間一點訊息都沒人,袁傑也是覺得有些不放心。
“派一隊斥候去,看看魯將軍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袁傑思索了一番後吩咐道。
“諾!”
衛兵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旋即就大步的離開,去傳達袁傑的命令了。
很快,一隊斥候輕騎就舉著火把,策馬衝出了靈臺鎮,朝著魯胖子他們清剿馬匪的方向而去。
“孃的,這都大半夜了,還瞎折騰,我看這個姓袁的就是故意整咱們。”
斥候輕騎們在黑暗中策馬小跑著,有斥候忍不住的發出了抱怨聲。
他們斥候兵作為第九旗團的尖刀部隊,一直都處於最前沿,緊繃著神經,很是辛苦。
他們本以為到了靈臺鎮就可以好好的睡一個囫圇覺,誰知道卻被人半夜叫醒,讓他們去找魯胖子等人,所以滿肚子的怨氣。
“這個姓袁也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卻是騎在咱們的脖子上,真他孃的窩囊!”
“誰說不是呢,這幾天別的斥候隊有好幾個弟兄犯在了姓袁的手裡了,不就是私底下喝一點酒嘛,竟然弄得人盡皆知,還讓不讓人活了。”
斥候兵們邊策馬小跑邊抱怨著,他們的抱怨讓領隊的百人將也是心煩意亂。
“都給老子閉嘴,袁大人雖然對咱們要求嚴格,卻也沒有虧待咱們,給咱們的賞賜也不少,咱們可別吃了人家的飯,還想砸了人家的鍋。”
聽到自己麾下的弟兄越說越偏題,讓十人將也是忍不住的開口呵斥了他們幾句。
“老大,你別生氣,咱們弟兄也就在這裡說說而已。”
看到自家的十人將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火氣,幾名斥候兵也都是笑著賠不是。
十人將冷哼道:“哼,要是老張在的話,恐怕你們幾個現在已經被關禁閉了。”
現在清河軍各級部隊都有專職負責軍紀的軍官,同時文武會的成員也是遍佈軍中。
他們這個斥候隊原本也是有一名負責維持軍紀的副十人將,同時這名副十人將也是文武會的人。
只不過在前一次的戰鬥中,他們在執行偵查敵情的時候,遭遇到了一股惡霸武裝的圍攻。
他們浴血廝殺突圍了,可是這名副十人將和另外的三名弟兄為了掩護他們卻陣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