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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天殺的!你們殺了他們,死無對證,我可就慘了。”他雙目似噴出火來:“你們既然目擊經過,就該幫我捉住他們解官法辦,替我作證……”

“呵呵?小兄弟,就算我們能替你作證,但沒有多少用處,他們死咬你不放、官府能輕易放過你嗎?

何況我們是外地人,你認為官府肯相信我們的證詞?說不定這兩個該死的混帳把我們也咬一口,你說結果會怎樣?”

“這……”他又楞住了。

這時。兩個佩劍人已分別將四具屍體拖至路西,那一帶恰好有一條流入運河的小溪,溪兩旁是十餘丈寬的泥淖地帶,長滿了蘆荻,屍體往深處一丟,很快地便沉入深深的泥淖下。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沒佩劍的人淡淡一笑:“你如果做事拖泥帶水畏首畏尾,這輩子做定了別人的砧上肉。”

“可是,在下如何向李捕頭說明經過……”

“海闊天空,你不會遠走高飛?”

“你開玩笑,我有家有業……”

“命沒有了,家業能保得住嗎?咱們己替你毀屍滅跡,你只要往天涯海角一走,你的失蹤只能成為疑案,至少可以保全你的家業,對不對?”

“這……這不可能……”

“可能的。而且,我會保證你的安全。”沒佩劍的人不住陰笑,笑得允中脊樑生寒:“如果你肯聽我的話,你的罪嫌很快就會洗脫。”

“閣下的意思……”

“首先,你看看我的身份。”沒佩劍的人從腰間的華麗荷包內、掏出一塊銀牌亮了亮,立即收起:“我姓倪,你可以叫我倪大叔。”

他什麼都沒看清楚,那塊銀牌長不過三寸,上面到了一些細紋,紋路似圓非圓,似字非字,一瞥之下,哪能看得清楚.

“你那塊銀牌,代表什麼?”他惑然問。

“中軍都督府。京外內務府審刑司的符牌。”姓倪的笑笑:

“你該明白我不能出面的原因了吧?你這種小案子,我涉入其事會影響我的聲譽與地位。”

他更是糊塗。根本弄不清京外內務府審刑司是啥玩意,但總算知道中軍都督府是軍區,南京、河南里該府的防區汛地。

總之,他知道這位姓倪的來頭不小。至於對方是什麼官。什麼身份,他就弄不清猜不透了。

“我想知道,我的罪嫌怎樣才能很快的洗脫。”他只好說出心中所想的問題。

“聽我的話。”姓倪的說得簡單扼要。

“請教。”

“目前我帶了一批人。”姓倪的又在陰笑了:“要到湖廣秘密緝拿一群叛逆要犯,你只跟著我,這裡的事日後我會替你設法解決。”

“這……”

“我不勉強、你自作決定。”

他低頭沉思,委決不下。

“如果你願意,那就立即動身。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姓倪的及時提醒他:“不然,你自己去打這場絕望的官司吧。我公務在身,不能留下來替你洗脫。”

“這……我想先返家一行……”

“決不可以。”姓倪的說得斬釘截鐵:“只要有人看到你,連我都有所不便。”

“這……”

“我的船,就在亭西不遠處的運河旁。你不走,我可要動身了。”

“好吧!我跟你走。”他咬牙說。

他不能不走,反正他已經打算過了五月節,鬧過龍舟之後,即離家外出闖蕩江湖見見世面、就算是提前離家吧!情勢迫人,不走豈不只有等死?

就這樣,他毫無準備地一腳踏入莽莽江湖。

水怪許先是一個小船行的東主。對外,他是許二爺許天德;對內,他是許老大許先。城內城外發生了些什麼事,先找他淮錯不了,因為他的名就叫先。

那天晚上血手靈官帶了一個姓朱的人來找他、要他派人幫助調查彭允中的行動。他是地頭蛇,可惹了不起名震天下過江來的強龍,不敢不遵。

可是,當天晚上,本城真正的老大藍六爺出了大災禍,被人弄斷了手腳,成了個廢人。

在他來說,震驚是可想而知的,但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這件事與血手靈官有關連。

在藍六爺的姘婦口中,總算知道兇手是一個蒙面人,可能叫什麼神鷹。可惜嚇慌的女人所知有限,語焉不詳。兇手到底是何來路,藍家的人無法查出。

嚴重的是:藍六爺次日午後不久,在子女尚未返家之前,便已因失血過多而見閻王去了,留下一串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