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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然轉身。

大事不妙,張龍、李虎兩個人,正口吐鮮血向前栽倒,顯然背部受到致命的重擊。

兩個老農腰不彎了,背不駝了,正雙手箕張,躍過尚未完全倒下的捕快上空,向他猛撲而來。

本能的反應不由他的神意主宰、他大喝一聲,左閃、出手,迅捷地扣住撲來的一名老農抓來的大手,一沉一振一掀。

砰一聲大震,老農被他摔翻在地,右臂有骨折聲傳出摔了個手腳朝天。

另一名老農衝過了頭,還來不太止勢轉身。

他飛躍而起,一腳踹在那老農的右琵琶骨上。要不是他及時轉念,定會踹中脊心。

幾乎在剎那間,兩個老農全倒了。

他急走兩步,拉起張龍的上身。

“糟!頸骨斷了。”他抽口涼氣驚叫。

兩個老農狼狽地爬起,暈頭轉向。

“哎……我的右……手……”右臂骨折的老農狂叫,右手肩關節與上臂廢定了。

琵琶骨被踹中的人僅受輕傷,咬牙切齒拔出衣內暗藏的匕首。

“好小子!原來你是個行家。”這人用中氣十足,決不是老農的大嗓門厲叫:“大爺非斃了你不可。”

他放下快斷氣的張龍、一躍而起。

“你兩個混帳賊王八!為何謀殺這兩位公人?”他拉開馬步怒叫:“我要拆散你的骨頭,再押你進城讓你上法場。”

“咦!你……你不是公人?”挺匕首逼進的人似感意外。

“在下是隨他們進城去見李捕頭的。”

“這……呸!大爺以為你也是捕快呢。”

“你們為何……

“大爺與捕房的人誓不兩立,咱們落了案,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活。”

“你們該死!”他怒吼,進步伸手便抓。

匕首光芒一閃,猛削他伸來的手。’

他的手可虛可實,而腳卻是制敵的主攻,噗一聲響,他疾逾電閃的一腳掃中那人據匕首的右肘,匕首突然飛丟擲三丈外。

“且慢動手!”那人疾退丈外急叫。

叫慢了、他已經近身,兩記短衝掌及腹,那人仰面便倒,痛得叫不出聲音來。

“住手!”斷了臂骨的人在旁狂叫:“你把我們送入衙門,咱們倆對一,一口咬定張龍、李虎是你殺的,你百口難辯,上法場的一定是你。”

他吃了一驚,心中一涼。舉目四顧,附近鬼影俱無。

沒有證人,對方如果咬定了他,那……上法場的可能真的是他。

“放咱們一條活路,你也逃、這是咱們彼此的唯一生路。”這傢伙繼續放火:“權衡利害吧!閣下。”

那人繼續曉以利害:“俗語說:賊咬人,入骨三分;被殺人犯咬一口,保證要肉裂骨碎。好吧!咱們陪你到衙門打官司。”

他心中叫苦,這種情勢惡劣得絕非正常的人所能應付,何況他只是一個身心都不曾成熟的年輕人,對方的話極具威協,他真感到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感到無措,十里亭本來鬼影俱無,這時突然出現三個青袍人,其中兩個居然佩了劍。

亭相距約有百步,但見人影冉冉而來,宛若星跳丸擲,片刻間便出現在身旁了。

“這裡出了命案。”那位沒佩劍像貌威猛的中年人沉聲說。

“兇手定是這三個人,”佩了劍留了大八字鬍的人介面:“先捆住他們再說。”

“是他們兩個,從背後偷襲,殺了兩名公人。”允中急急分辯:“我是被傳到衙門問話的人。”’

“惡人先告狀,他才是兇手。”那入冷笑著說:“我們兩個都被他打傷了,他要殺我們滅口呢。”

“哦!你們兩個都受了傷?”沒佩劍的人問:“他殺了兩個公人,還能打傷你們、這是說,他是個武藝高強的武功高手,一比四依然佔上風。”

“是的,一定是可怕的江洋大盜。”

“哦!”沒佩劍的人陰陰一笑,突然舉手一揮。

劍光連閃,兩聲慘號傳出,兩個佩劍人的劍幾乎在同一剎那出鞘,同一剎那貫入兩個傷者的胸口。行動之快。委實駭人聽聞心腸之硬、也駭聽聞。

“咦!你們……”允中駭然驚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幾乎跳起來。

“我們在遠處目擊這裡的事發生。”沒佩劍的人笑笑說,再次向同伴揮手示意:“你們的談話、也聽了個大概。小兄弟,你知道你的處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