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遊戲攤,所以駕輕就熟,自然得心應手。”
可以看得出,他們四個人對我的說法,不是十分同意,但卻也難以反駁。
這本來是平常之極的一件事,若不是有第二次的偶遇,事情自然也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
早在大半個月之前,溫寶裕就一副喜心翻倒在神情,和胡說、良辰美景,鬼頭鬼腦,吱吱喳喳,說個不停,可是一見到了我,就不說什麼,我知道他想引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我卻忍住了,根本不去問他,到後來,他忍不住了,向我宣佈了他的“特大喜訊” 他父母決定歐遊,為期一個月。
我看他那麼高興的樣子,不禁嘆了一聲,感慨做父母的,真不容易。在父母的立場而言,都覺得自己在盡力照顧子女,可是再也想不到,將成年的子女,視父母遠遊,為特大喜訊。
我一面嘆,一面道:“小寶,千萬別在你父母面前,表現那麼高興,他們會傷心的。”
溫寶裕為難:“也不能太難過了,不然,他們以為我不捨得他們遠遊,取消了計劃,就麻煩了。”
我道:“是啊,總要自然才好。”
想不到這一番話,被白素聽了去,她責備我:“你對孩子,怎麼這樣說話。”
我苦笑:“你沒看到,小寶真感到高興?他家裡管得他太嚴了。”
白素不同意:“那還叫嚴?”
我想了一想:“小寶不是普通的孩子,大有獨立精神,他的父母也明知管不了他,可是還努力在盡責任,小寶的處境也夠難的了。”
白素也吁了一口氣:“至少有一個月可以鬆一口氣。”她說著,不由自主,向我伸了伸笑頭,作了一個鬼臉。
父母遠遊,孩子去送機,親戚朋友一大堆,飛機快起飛了,胖得已幾乎成為一根圓柱的溫三少奶,還抓住了小寶的手不肯放,千叮萬囑,雙眼潤溼,溫寶裕作了至少三百次以上的保證,才彷彿生離死別一樣,進了閘口。
(溫寶裕事後對人說:我只怕會一頭撞死在飛機上 溫寶裕說話誇張,當然作不得準。)
父母才一進閘口,溫寶裕一個轉身,提氣前縱,三下兩下,就把其餘的送機親戚,摔到了身後 他和良辰美景在一起久了,很學了些輕功身法,雖然離來去如同鬼魅,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行動之間,大是靈敏,倒是真的。他那時只想避開姨媽姑姐,所以專向人多處擠進去,在人叢中穿來插去,眼看已可以離開機場大廈,忽然身邊一聲大喝,已被人扭住了手臂,同時聽得有人大叫:“扒手,扒手!”溫寶裕再也想不到他會被人誤認為“扒手”,還在四面看著,直到看清抓住他的那個中年人,氣急敗壞,又惡狠狠瞪著他的樣子,他才哈哈大笑了起來,喝:“放開我,你弄錯了。”
那中年人不肯,糾纏間,警員已然來到,到了機場的警局辦公室,溫室裕十分樂意接受搜身,在他身邊,當然沒有找到那中年人失去的皮包,反倒在他的皮包中,找到了他的存摺,存摺中八位數字的存款,看得那中年人和眾警官目瞪口呆。(那是溫寶裕為了維持研究陳長青留下的那間大屋子,變賣了一些屋中物件的得款,他身懷鉅款,卻從來也沒有亂用過。所以,我說他是一個很有獨立精神的少年人。)
警官恭敬地送他離開,溫室裕聽到兩個警官的對話。一個說:“真怪,這幾天,每天的扒竊案,超過十宗,卻又一個也抓不到。”
另一個道:“是啊,看來像是全世界的一流扒手,都集中到本地來了。”
(那警官自然只是說笑,可是卻說中了事實 真的,全世界一流扒手,都集中在一起了。)
【第二部:一隻紫絲絨小盒子】
溫寶裕離開了機場大廈之後,就聽到背後響起了一個相當熟悉的聲音:“小朋友,你是用什麼方法`換柱'的,能告訴我?”
溫寶裕回頭一看,大是高興,因為在他背說話的,赫然就是那天在遊樂場見過的那個“江湖異人”,溫寶裕為人十分熱情,連忙抓住了老者的手:“又見到你了,真高興,真好。”
古九非卻用十分古怪的神情,打量著溫寶裕,看得溫寶裕心中有點嘀咕,古九非又問:“那麼快就放你出來,自然沒有在你身上搜到失物?”
溫寶裕一怔,還沒有回答,古九非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溫室裕抓著頭:“你剛才的問題是 ”
古九非笑:“你`換柱'用的是什麼手法?”
溫寶裕大是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