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如死去,或者鬼魂還能見到李鎮。
你的心頭舒展了一些。你閉上眼睛,李鎮。你從來沒有忘記這個男人,你曾經試圖強迫自己忘記他,但是總又在一個不經意間的機會想起他。對他的戀念隨著你的情緒波動,你快樂的時候想他是一種幸福,痛苦的時候想他是一種安慰,疲累不堪的時候想他更是撕心裂肺。
你愛他,你知道,這個事實一生都改變不了了。
……
你不知道現在是幾天後,三天,四天,七天,八天?
這些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你見過幾次官,被審問過幾次,翻案的機會卻少之又少。
你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你準備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似乎所有被冤枉的人,都希望能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有時候死是一種證據,悲傷是一種有力的辯證。
再有熟人見到現在的你,一定認不出來。才幾天,你已經瘦得只剩下了骨頭。如果先前你是一隻高棲梧桐的鳳,那麼現在你便是一隻才遭鷹擊的鴉。什麼風神俊朗風度翩翩都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了。
不過那些把你當犯人看待的人絕對不會想到你已經存了死意。他們沒法想象一個將死的人也會保持衣冠楚楚手足潔淨。而事實上,除了你的身體和精神狀態,你所有的外相看來,都和幾天前一無改變。這正是你的性情。你認為自己是高潔的,所以便算在泥淖中,你也會是一隻出淤泥而不染的蓮。
偶爾你還會淡淡的自我嘲笑:“這麼一個風流人物便將去了?”
這個時候的你,依然自戀。你還戀著李鎮,死也不會改變。
……
這一天,你又被提了出去。你不知道這次你見到的是什麼官。但是因為自從你進了牢,便只說過一句話:我沒有罪,那些是誣陷。後來任人再問你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因此那些審你的官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一來你是新科狀元,你身上暫時還有某些特權。二來你果真是個俊雅人物,便是那些人也在心裡奇怪,如你這般人品,該是後花園私訂終身的男主角才對。即使是屬於原始的衝動,除了用強之外,你也還有許許多多可行可用的辦法,完全不必用**,這最低階的方式獲得快樂嘛。所以他們一時倒不好定你的罪。三來,也許你的父親在外面已經打通了部分關節。這是歷朝歷代為自己謀便利通用的方式。
你緩緩進了一間稍微乾淨的房間,裡面已經端襟正坐著一個朝服大臣。你有些奇怪,整個房間裡只有他一人。那押你的兩人把你送進房間行了禮之後也出去了。於是整個房間便只剩下你們兩人。這情況有些異樣。你不禁抬頭看去,忽然你看見上面坐著的那個微笑著的朝臣如此面熟。
那人笑道:“孟公子,還記得我嗎?”
那人濃眉細目,面如冠玉,氣態詳和,你忽然記了起來,那時李鎮中了瀝血掌未愈,你們被人追殺,便是眼前這名叫候憲的文士所救。你不禁拜了幾拜道:“原來是候恩公,救命大恩,在下怎敢忘卻。”
你心中驚奇不已,你想不到候憲竟是朝中大員。而他的武功,顯然已是一流高手的境界。
候憲在上面點頭笑道:“孟公子果然還記得。現在只我二人,你起來說話吧。”
你有些驚疑的看著候憲。候憲衝你笑笑。你這才緩緩站起來。
候憲忽然說:“這才幾日,為何孟公子卻神情憔悴消瘦如許?莫非他們竟然虐待於你?”
你搖搖頭,說:“也許是因為食慾不振,他們對我倒還好。”
候憲說:“燕風雷人稱風雷將軍,平素最好鋤奸罰惡。也是當今天下四海昇平,他這沙場上的將軍沒有了用武之地,卻轉而向此。”
見你不說話,候憲又問:“孟公子,不知近日間的傳聞,是何因由?”
你見候憲問的認真,當下苦笑著將與周嬋心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現在最讓人可疑的便是周嬋心的死,這是死無對證。這也必然與那些想殺我的人有關,否則這訊息斷不會藏了幾個月後突然在我中了狀元之後傳出來。”
候憲點頭道:“不錯,這也正是我在奇怪的事情。那日你的確是曾遭人追殺。難道目前還沒有頭緒嗎?”
你點點頭。
候憲說:“這些疑團我已經向宰相大人稟明,他囑我務必查實。所以近期你不會有事。不過,你要想開些,身體是人生的本錢嘛。”
聽候憲的口氣,他似乎竟然相信你是無辜的,你不禁感激涕零。當下感激的說:“候大人,你的大恩大德,在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