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庫內。房屋和大門都上了鎖。
保安合同上的條款列得很具體。碰上這樣的情況,別報告警察,先設法與席爾瓦先生取得聯絡。萬一他一時聯絡不上,撥打里約熱內盧的一個電話號碼,請伊娃?米蘭達接電話。
在當天向華盛頓方面彙報時,蓋伊難以抑制內心的興奮。事實上,他說到“正是他”這句話時,已經開始微笑了,而且嗓門也升高了一個八度。
對方停頓了一會兒,接著問:“沒問題?”
“是的,指紋完全吻合。”
斯特凡諾又停頓了一會兒,以便理順思路。通常這一過程僅花費千分之一秒。“錢呢?”
合夥人(5)
“我們還沒開始審訊。他仍處在麻醉狀態。”
“什麼時候醒過來?” “今天晚上。”
“我等你的電話。”斯特凡諾掛上了話筒,雖說他可以就此連續講幾個小時。
蓋伊在茅屋後面的一個樹墩上找到了歇息處。周圍草木茂盛,空氣稀薄而涼爽,耳邊傳來了部下的歡聲笑語。幾乎可以說,磨難已經過去了。
剛才他又為自己掙了5萬美元。查明那筆錢下落之後,他還能得到另外的獎金。而且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查明那筆錢的下落。
2
里約熱內盧中心某高層辦公樓10樓的一間整潔的辦公室內,伊娃?米蘭達雙手握著電話機聽筒,慢慢地重複剛才聽到的話。那個保安接到無聲警報後去了席爾瓦先生的家。席爾瓦先生已不知去向,但他的汽車仍在車庫存裡,屋子也上了鎖。
有人闖入屋內,觸動了無聲警報裝置。這不可能是虛假警報,因為該保安進屋時,無聲警報裝置還處在報警狀態。
達尼洛失蹤了。
也許他外出跑步,沒有按時返回。按照該保安的敘述,無聲警報裝置是1小時10分鐘前報警的。而達尼洛跑步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小時——路程總共6英里,每英里7至8分鐘,加起來最多50分鐘。也不可能有什麼例外。她知道他的生活習慣。
她撥了魯阿蒂拉頓茨街達尼洛家的電話號碼,無人回答。她又呼叫他時常放在身邊的行動電話,還是無人回答。
三個月前,達尼洛曾無意中觸動過警報裝置,當時兩人都嚇了一跳。但經過電話詢問,她很快弄清了真相。
對於屋內的警報裝置,他是慎之又慎,不大有疏忽之舉,因為這對他非常重要。
她再次打上面兩個電話,依然無人接電話。也許有另外一種可能,她想。
於是她打電話到巴拉那州首府庫裡蒂巴。他倆在那裡以化名租有一套公寓,供貯放物件和不時相聚之用。這套公寓只有他倆知道。偶爾他倆去那裡度週末。對伊娃為說,這種相聚的日子太短暫了。
她隨即又否定了這種可能性。達尼洛要去那套公寓,不會不事先給她來電話。
當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時,她鎖上門,靠在門背後,閉上了眼睛。外面走廊傳來簽約律師的腳步步聲。這是里約熱內盧第二###律事務所。目前該所擁有33名律師,且分別在聖保羅和紐約設有分支機構。平時這裡電話、電傳、影印等嘈雜聲不斷,呈現非常忙碌的情景。
儘管她才31歲,卻是該所一個有著5年豐富經驗的簽約律師。她工作相當繁忙,連休息日也不例外。管理該所的合夥人共14名,其中僅兩名為女性。她一直認為這個比例不合理,該所簽約律師以女性居多的事實本身就說明巴西婦女同美國婦女一樣,正在迅速地進入法律領域。她曾在里約熱內盧天主教大學學法律。據她看,那是所相當不錯的大學。迄今她父親還在那所大學教哲學。
她父親堅持要她在里約熱內盧學完法律之後,再到喬石治敦大學學法律。喬石治敦大學是她父親的母校。憑著他的影響以及她本人非同一般的學歷,加上動人的外貌、流利的英語,她很快就在一流律師事務所找到了工作。
她走到窗前,停住腳步,叮屬自己要放鬆。時間突然變得至關重要。她得采取一系列行動,而這需要毅力和勇氣。然後她必須出逃。半小時後她有個約會,這個約會無論如何要推遲。
那些檔案就鎖在一個防火抽屜裡。她取檔案,閱看一頁要點說明。這是她和達尼洛多次商量過的行動指南。
達尼洛認為他們會發現他的蹤跡。
而伊娃傾向於否定這種可能性。
她不禁區浮想聯翩,擔心起達尼洛的安全。電話鈴響了,她猛然一驚。這電話不是達尼洛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