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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怎麼也聽到了呢?難道他是屬狗的?(汗,狗是鼻子靈好不?)

聲音漸漸放大,他們的目標的確就是這裡!

甜月趕緊拉了呂朔風在附近的草叢中蹲下。趁著夜色,草叢也夠茂盛,甜月趁機跟呂朔風挨地緊緊的。恩,身上沒有異味,很好。

來人越來越近了,甜月漸漸看清那是十來個黑衣人,看上去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他們一躍便翻過了做裝飾用的籬笆,互相打著手勢潛入了幾間草屋內,過了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屋裡出現一陣打鬥聲,不結實的草屋一下就破出了個大洞。

呂橫舟在被抓後就精神頹廢,哪裡還是這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的對手,不長的纏鬥時間使他立馬落了下風。

他狂笑道:“哈哈,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罷了罷了!只是你們回去告訴他,老夫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他這一分神,便被四個黑衣殺手同時一劍刺進胸前、後背,呂橫舟跪倒在地,雙目怒睜,就這樣不甘地死去。隨著呂橫舟的死亡,四周殺氣頓斂。

感到手裡有強大的力要掙開她,甜月看了一眼身旁的呂朔風,低聲道:“別去,他們會殺了你的。”

“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爹孃!”呂朔風滿臉的焦急與惶恐,手上用的力越來越大,若不是甜月拼命拽住他,早讓他跑了。

“你不要命啦!就憑你也想去救他們?這不是送上門找死麼!”甜月說什麼也不讓他去,再鬧騰他們倆準被發現!

甜月單手一揮,一道銀光閃過,呂朔風便軟倒在了地上。

看著死死瞪著她卻說不出一句話的呂朔風,甜月哼哼道:“你要是能起來我就放了你啊。”

別說是起來了,呂朔風現在連一跟小拇指都動彈不得——這丫頭身上帶的都什麼毒啊!他只能神情憤然地看著這個“罪魁禍首”。

甜月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便轉過身去不看他。只是,這麼巧,也是十二人?

只聽一個黑衣人道:“還少了一個,呂橫舟的兒子不見了。”

“難道是跑了?”

“呂橫舟也不難料到今日滅口之事,讓他兒子事先逃跑,很正常。”

“主人說不能漏下一個。”

“追得更遠只會讓這裡的守衛發覺,這樣主人會不高興的。”

聽到這裡,這些黑衣人彷彿都打了個哆嗦,最開始講話的那個人道“如此,便回去吧。”

說著,十二道身形相差無幾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

甜月朝他們消失的方向張望了幾下,轉過頭看見呂朔風向她重重地眨了幾下眼,她擺擺手道:“再等會兒。”

果然又過了一會二那十二個人又回來了,四下看了看,其中一人一揮手道:“這小兔崽子真不在了,走!”說罷,輕輕一蹬足,幾人終於真正離去。

待甜月幫他解了毒,呂朔風一站起來便往呂橫舟的屍體跑去。他跪倒在地上,輕撫著父親刀削過般堅毅的臉龐,一道道皺紋如刀割般刻進心裡。“爹……”

“你快走吧,否則到天亮就別想逃了。”過了許久,身後傳來一個稚氣未脫的女聲。

“誰要你好心!這個仇我永遠不會忘,你也不用再這裡假慈悲,滾啊!”剛才一直面無表情的男孩在這一刻終於放聲大哭,“爹——”

甜月雙手一叉腰:“丫的為了幫你我浪費了多少藥材浪費了多少精力,還差點被人幹掉了!你這混蛋倒好,事後翻臉不認人了是吧?就你個|乳臭未乾的小破孩還心心念念著什麼報仇,到時候仇沒報成倒先給你家裡人殉葬了吧!”

“你……”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呂朔風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後又轉為悲傷和無奈,身形晃晃悠悠地向其中一間草屋走去,那裡有生他養他的母親。

甜月也踮著腳尖作賊似的跟了進去,床上躺著的是在熟睡中被刺中腹部的呂夫人,在銀白的月光下,甜月隱約能看到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和呂朔風有幾分相似,那是個眉目間淡淡如水的女子,只是就這樣死去,除了不痛,是否還有不甘呢?

“我會讓人好好安葬他們的。”不過那女子再美也終究是個死人,甜月還是不想離她太近,只是在距他們五步之遙處道。

“我寧願讓他們屍骨無存也不讓他們被埋在這骯髒的地方!”呂朔風轉過身,將火摺子點燃,一把扔在草堆中,隨即出了屋子。

甜月回過頭望了一眼仿若睡著的呂夫人,輕點足尖,飄然離去。

卷一 朔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