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他竟然反而藏身**寺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可當真是善惡有報,現在終究難逃了。
“你們守好這裡的前後,今天先誅鰲拜再追神龍教假太后,只要假太后之事能昭告天下,康熙與吳三桂的最後一點假和平將被剷除,大勢所迫,不得他們不戰”
吩咐一聲看住門窗以防那賊再次逃遁,陳近南勇者無懼仗劍向前,劍未到單單劍勢流動已將身前房門撞得粉碎。
小小客房一眼便可望到底,還是那副文士的假面孔,鰲拜赤了上身正盤膝坐在床上,五星朝天似乎正在運氣。而就在他的身後還躺著一人,瀑布般的長髮搭在被褥之外,隱約還看得見那渾圓的肩膀。二者一湊活,那假太后與吳應熊鬧翻一事定是鰲拜最終得了漁利,他現在正在消化對方近百年的渾厚內力,再加上他自己的高深修為,一旦功成只怕再沒有人能製得住他了。
心念雖是轉動,手中劍勢不歇,一劍長刺眼看就要將床上那運功未畢之人扎個透心涼。卻在關鍵之間,突然後心一涼,非是風吹草動,而是劍者警覺告訴他背後有人襲擊。
鰲拜竟有黨羽可以在這麼近的距離瞞過自己耳目,陳近南吃驚不小。不敢託大長劍迴旋已是一式秋風落葉掃,瞬間宛若一劍化成百千劍,將周身擋了個密不透風。
身後一聲輕響傳來兵刃撞擊之聲,手上長劍紋絲不動人未回頭陳近南卻感覺出了三件事,其一,偷襲者是個女子,其二,她也是使劍的,其三,此人功力甚是淺薄,與自己差了一天一地。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避過了自己的劍氣感應,但功力相差太大,便是再有絕技神術也難以對自己造成傷害。
一招虛實已明,長劍復指再次刺向了丈許外的鰲拜,同時左手二指運氣,只待身後人再發招來便要彈飛她手中之劍。誰想未感劍氣再來,反而聽得一句低低梵唱之聲,瞬間身後之人已經與自己並肩,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耳。
陳近南不是沒見過輕功高手,方寸之間進退若鬼魅者也曾與之過招,只是這樣的速度無論如何不該在這個內力尚淺的小女子身上表現出來,心中一驚更勝之前。而此同時,目下劍光閃爍,並肩之人竟然反手持劍朝自己下頜刺來已經扎進了劍招的死角,倘若自己不停腳步,那就是將自己要害送到對方劍口之上。
危機間方見總舵主那以攀化境的劍術,明明是招式已老的一招竟然又生出一股新力,在外門的青鋼劍不知怎的竟然倒捲回來纏上了天外橫來到一刺。一翻一攪間兩人內力和劍質的差距在這裡表露無遺,小一的長劍崩然而斷。陳近南右足起踢向對方腰間,右手劍轉了半圈依舊向鰲拜刺去。
先用內縛印隱身掩去自己周身氣象,雖然不是真的光線折射消去身形,但對那些慣於形而上的氣息感應到高手來說,這樣的隱身或者效果更勝一籌。而後偷襲失敗再用大金剛輪印強化自己的速度,只沒想到陳總舵主劍術如此出神入化,這樣的局面他依舊隨手而解還絞斷了自己的劍。眼看師傅還在那閉著眼睛好像沒出來,與其說是考慮的結果還不如說是本能的反應。十指再合日輪印又出,一句“縛日羅”心咒響應處,空中掉落的那半截長劍竟似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握著,竟然逆空而起,二次刺向了陳近南下頜死角處。
說是半天,實際整個過程只是陳總舵主從大門往不到兩丈外的床榻一撲而已,僅僅短短一瞬間。之前一次並肩刺劍還可反應,這第二次閃閃劍尖又往同一位置刺來而陳近南還在繼續前撲,二者相迎之下就算以天下第一俠的神功蓋世也無法繼續從容了。
停步、伸指、夾斷劍,橫踢一腳。幾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門外天地會眾人只看得心曠神怡。可惜,就算動作再漂亮,總舵主被人截了下來這一事實終究不會改變。客房方圓只是一進,裡面站了兩人已是極限,天地會的人倒也沒進去幫手的意思,在他們想來總舵主對付一個小女孩也無需自己插手。唯有錢老本眼尖,又或是他對這個自己曾經綁架過的人記憶深刻,第一眼沒認出來,這會兒稍稍一頓縱使只是半邊側臉也讓他驚撥出聲。
“小郡主?”
這三字好像點燃了火藥桶,無論裡外的人都炸得身形一晃。沐王府這半年來把整個中國都找遍了,搖頭獅子等人更是因為自己弄丟了小郡主而寢食不安,上次一見那模樣只怕折壽了二十年還不止。但天地會的人終究不是自己家事沒有那麼上心,雖然知道當初是鰲拜擄走小郡主,但這會兒一眼見到綁架犯卻未能本能聯想到他手上肉票,直到錢老本一言驚呼,所有人這才清醒過來。只是接下來問題又生,為什麼沐劍